藏于达·芬奇博物馆的达·芬奇发明成果?焦峰/摄
应该说,现代人对达·芬奇的理解仍存在着偏差。他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文艺复兴的典范、后继者的楷模;但他也是一个极端偏执的人,一个孤独而自由的灵魂。这个童年时期只会讲托斯卡纳方言,只能通过绘画来沟通的人,与美第奇家族发生过冲突,和米开朗琪罗相互讥讽。总之,他搞不好人际关系。达·芬奇的偏执还表现在绘画上。虽然达·芬奇是解剖学、色彩学、光影学、透视法的建立者之一,但我们在他的画面上看到的更多的是视觉上的嬉戏,对理性的蔑视以及在混乱中所获得的乐趣。这种对形式和意义破坏的怪诞行为与理念,只有在400多年后的现代艺术那里才能得以勉强地解释。然而,正是偏执和偏执带来的孤独,成就了这一伟大的天才。幸运的是,达·芬奇孤独与偏执的背景是文艺复兴,在那个奔放、自由、阳光普照的时代,美第奇宫、佛罗伦萨、米兰乃至法国王宫皆以宽容的胸怀拥抱了他,理解、原谅、容忍了这位偏执狂所有的脆弱的人性——这才是一个民族文艺复兴的根基。它给予我们的忠告是:对于一个民族的文艺复兴而言,所有的文件、报告、口号都远不如宽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