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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不是中国画的唯一标准——韦宾访谈录(组图)

2019-05-11 23:06 文章来源:人民美术网  作者:吴克军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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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写生》2017年 四尺斗方


吴:技术上并没有从他那里吸取什么东西。

韦:基本上不多,还不如说莫奈在技术上给我影响更大一些。这块做得还不够,色彩的协调性不够。一方面要学习,一方面一定要去写生。把这些问题解决掉。在此要特别感谢我的朋友,油画家张晨初,他经常给我提供一些建议,对我帮助很大!至于您说后面的更加主观性的东西,等我过了这个阶段,也许会去尝试。

吴:这是我对您的一个希望,测测您的能量。另外,存在一个对您的画的命名的问题。可能您并不看重这块。但是,我们也知道,一个画家,能够被确认,或者说被承认,是需要被命名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他者命名,一种是自我命名。对您本人,我有一个命名,就是实验性的画家,黄丹麾先生说您是新山水,当然,这个词,他也确定不下来,新山水这个词已经有了,是叫新新山水,还是怎么?您怎么来定义您的着色山水(水墨不说)?我们说青绿、泼彩、金碧、彩墨,好象都不能概括。

韦:是吧?

吴:您说彩墨,不限于彩墨吧?因为您的色彩有更多的可以阐释的意涵。您是青绿吗?是金碧吗?都沾一点,您肯定不是泼彩。

韦:您把我问住了。如果有人问我,我可能回答是彩墨。这当然也是老名称。徐悲鸿他们都在讲,我没有想很多,如果问我,就是彩墨。

吴:命名,您可能觉得不重要,但我觉得重要,它代表了一种方向。您下一步怎么走,着力点在哪里,或者说您试图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形式,这个命名就很重要了。彩墨,我们过去的理解是什么,现在的理解又是什么?仅仅是从材料上说彩墨吗?

韦:我确实考虑的很少。彩墨和二十世纪初的文化背景有关系。徐悲鸿、林风眠也好,引西润中、中西融合也好,我的理解很笼统,就是中西融合,不要过度地把中国画和西洋画对立。当时在这种背景下还成立了彩墨画系,这个做法挺好。我的作品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它最终成熟的面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如果有合适的命名,您也替我想一下吧。

吴:一个技术上的问题。您在色彩研究上花的时间多,色彩到底难在哪里?因为难,很多人回避了这个问题。主观上回避了,意识上回避了,到底难在哪里?

韦:水墨会掩饰不足,色彩容易暴露缺点。也可以从数学的角度来看,水墨按浓淡可分无数灰度不同墨色,可以对应某种颜色。但色彩本身就有无数种,而无数种的色,每一色又有无数的浓淡,因此,如何调整它们之间的关系,难度比纯水墨不知大多少倍。另外,明清画论里就有一个理想,就是“色不碍墨,墨不碍色”。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相对传统一点的画家,都觉得这个问题难解决。

吴:在实践当中,不管山水画家还是花鸟画家,都把这个问题模糊化了。并没有根本解决这个问题,一直就是把墨和色调和一下,然后在画面上有一个随机的呈现,认为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韦:为什么青绿山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您说的,它回避了这个问题,它通过它的一套画法,实际是通过色彩分割,回避了这个问题。如果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对绘画是很大的贡献。我一直在讲写意山水画的色彩突破,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是真的解决。解决的一个核心就是“色不碍墨、墨不碍色”的问题,这既是理论,也是创作中的技术问题。

这个技术恰恰跟我们的材料工艺有关。材料工艺跟不上去,问题就无法解决。我相信用现在国产的中国画颜料,这个问题是没法解决的。我的理解,首先是材料问题。我们的绘画材料工艺跟不上去。目前我的画面,还不能说就完全突破了,但起码在一定程度上,把“色不碍墨、墨不碍色”的问题解决了一部分。说句实话,这几年颜色的问题把我折腾地很头疼,甚至想过自己造颜料。国产颜料的细腻度、附着力都跟不上去,制色技术和制墨技术不在一个档次上。墨已经做得很好很细腻,附着力问题也不大,包括国外的颜料,有的性能也没法和墨比。当然,国外的颜料整体比国产好多了。毛笔用墨是没有问题的,但试用一下颜色,看怎么样?是拉不动的。所以色彩之难,不但涉及观念,还涉及很多细节的处理,没有可用的经验,很复杂。我相信很多人都有用颜色的愿望,我认识一些画家,面貌是水墨,也尝试过色彩,但很快就放弃了。细节性的东西解决不了,材料问题是一大障碍,观念是另一大障碍。当然最近这一两年,国产颜料开始出现质量好的了。


责任编辑:桀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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