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拍摄的藏经洞照片
敦煌研究院的专家学者在书后写了每幅图像的详细解题,主要是对画的内容加以叙述,而很少有对比壁画研究成果的说明。
翻阅本书,我有几点很深的感触。
这批藏经洞发现的绢纸绘画,有些是尊像图,比如佛、菩萨、天王、力士、高僧,还有唐朝流行的经变画、佛传故事,纸本则有曼荼罗坛场图,以及佛经插图。大多数的图像都可以在敦煌壁画中找到,但这些图像被绘制在一个单幅的画面里,或者画幡上,有些在佛经写本中与文字相结合,可知其功能还是有不少方面与静止的壁画不同。这些绢纸绘画是可以移动的,正如赵声良在总论中提示的那样,画幅的用途有的是张挂在寺院内或佛事活动场地,画幡可能是支撑起来悬挂在佛坛的两侧或寺院等特定场所。我们如果从敦煌文献反映的佛事活动来看,这些画幅或画幡除了挂在寺院或洞窟内外,还可能作为“行像”活动的画幡,绕城行走,展示给路两边的民众。书中四大天王,颜色和尺寸大致相同,很可能是同一组图像,在当时可能是同时使用。敦煌文献提到在一些节庆日子里,于沙州城墙上进行佛事活动,这些天王像很可能分别悬挂在城的四角,就像敦煌莫高窟第98窟主室四角的天王像一样。因此,这批藏经洞绢纸绘画的功能用法,还有不少问题值得结合敦煌文献加以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