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把一张宋徽宗的《桃鸠图》放在面前,它的呈现包涵着宋徽宗眼中对于桃鸠的所有表达与诠释,如某春秋时期谬赞东家之子之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细节的完美并不意味着全面,而是准确,因此比真的桃与鸠都要多了几分气质。当我们提起桃与鸠的时候,口中代之的那个“桃鸠”绝不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桃鸠,独独指的就是这一对。宋徽宗最大的能力在于,敏锐的捕捉现实世界中的审美关系,并准确的表达出来,最终升级为中国画中的范本之一。幸运的是,物像并不具有自己总结自己的能力,将这开放性的命题交给了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