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时热爱自由的她来说,最终打破种种担忧的,是央视那年的年会。她在年会中看到了自由狂欢的劲儿,特别喜欢。新书首发式,崔永元、白岩松、张立宪等等好朋友的捧场,又让她找到类似年会的那种感觉。她喜欢和这样的人一起,是他们吸引了她进入央视。
刚进央视时,她总被陈虻骂。她不服气,对陈虻说,“我知道自己所能到达的度”。如今,回忆起当时的自己,她仍会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二十出头的人,对人生有种错觉,总认为人是向上攀登的,总觉得还有另一种在高处的生活,只要不断憧憬,总有另一种可能性存在。但到了一定的年龄,经了事儿之后,就落在了地上。
十年前的她做采访,总觉得这是天然赋予,“人民期待着我去问”。甚至她会在搞掂一个采访后,给编导发短信:“赢了”。而现在,采访不再是她与采访对象之间的博弈,这项工作可能含有对人的冒犯,或者多少有些傲慢,“本来咱俩不认识,但今天坐下来,我就要来问你内心最隐秘的事情”。
她变得温和,更忠于内心的感受,她诚实地说和问,“如果我能承担,那我愿意和你一起”。
生活中的她也变得更为谦逊、谨慎,不轻易发表看法,避免草率地下结论。她对群像概念十分谨慎,不再会对广州这座城市给她的印象之类的大问题给出洋洋万言,但放在十年前,形容词和排比句或许早已脱口而出。在她眼中,只有一个个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人接触所留下的印象,更何况,就连这个印象也在不断变化。
俗话说“十年磨一剑”,从2002年进入央视,今年恰是董卿进入央视的第十个年头。十年间,董卿从西部频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主持人,到连续八年主持央视春节联欢晚会,成为实至名归的“央视一姐”。破茧化蝶,董卿坦言自己最感谢的人是父亲……
从7岁开始每天刷碗,中学放假到宾馆当清洁工,每天早上到操场跑一千米,不许照镜子、要背诗背古文……这些父亲曾带给董卿的童年“阴影”,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是亲生女儿?直到有一天,父亲举起酒杯向她致歉,“这么多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对你……”。如今,董卿感叹,自己的成功源自父亲的“魔鬼”教育,让她学会了坚持。
董卿上学前的童年是在上海的外婆家度过的。董卿的父母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大学毕业后双双分配到安徽淮北。那时候淮北还是一个小县城,董卿的妈妈不忍心小董卿受乡下生活的艰辛,便把她寄养在上海的外婆家。一直到快要上小学,董卿的父母才将其接到淮北。
父亲对董卿非常严厉,要求她主动承担家务劳动,每天刷碗、擦地。让幼年董卿最难以接受的是,父亲命令她每天不许多照镜子,“我爸爸有一句名言,马铃薯再打扮也是土豆,他说你每天花在照镜子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书”,此外,爸爸还不让妈妈给董卿做新衣服,认为女孩子不能过多心思放在穿衣打扮上。这对于当时还是小女生的董卿来说有着相当大的杀伤力。
高中毕业后,董卿考入浙江戏剧学院,最终考入上海东方电视台担负文艺节目主持人。
首次与CCTV的接触是在1996年作为刚考进上海东方电视台的无名小卒,董卿以剧组外联的身份参加了那年北京、上海、陕西三地联办的春晚。当时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剧组和宾馆之间跑前跑后地为演员吃饭、出发的事情繁忙。
1998年,董卿在上海东方电视台主持《非常男女》。事业如日中天时,她加盟了刚刚起步的上海卫视,并在那段时间获得了第五届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
董卿流露:初到央视,担负《魅力12》的主持人,请求控制大批的民俗和民族风情知识,再加上节目组员来自五湖四海,没有太多的电视从业经验,艰苦很多。她那时名义是CCTV的主持人,但因为录制节目在大兴,所以连央视大门都进不去。
CCTV有多高?假如CCTV是座山,爱她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攀登者的面目涌现。
2008年,董卿一年的工作量在130台节目左右,一年中至少有500个小时是在飞机、汽车上度过的。
“上海到北京有多远?坐飞机1小时40分钟;CCTV有多远?从1994年涉足电视到跨入她的大门,我走了8年。”这是范例的白岩松句式,由董卿说出,却很能够折射这一代央视骄子的人生情怀。
命运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变化,一次决定就可能将整个人生逆转。周涛是一个心中有追求的人,她懂得不失时机地抓住选择的机会,权衡取舍,不断挑战自我、超越自我。
1990年周涛面临着毕业分配,当时北京广播学院播音专业留北京的指标很少,如果要想专业对口做主持人,周涛就必须得回到安徽老家。
为了留在北京,她放弃了做主持人的梦想。多次求职碰壁以后,终于柳暗花明,周涛顺利地进入了北京市公安局,同时签下了需要工作五年后才能调离单位的合同。
虽然顺利的留京,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每天面对的是大量的档案,工作虽然清闲但却枯燥、无聊。执著的周涛没有忘记自己主持的梦想。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涛得到了去北京电视台学习的机会,她勇敢地跑到北京电视台毛遂自荐。三年以后,周涛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电视台,担任《北京新闻》的主播,迈出了她主持人生涯的第一步。
当时的周涛异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除了《北京新闻》《北京午间新闻》《北京晚间新闻》以外,还兼了三个栏目和一些晚会的主持。虽然工作繁忙,但周涛却觉得自己很幸福,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总比每天做枯燥的资料员好。
天道酬勤。每天大量的工作使得周涛的播音与主持技巧日渐纯熟,周涛说:“我的原则是笨鸟先飞。我可能不比别人条件好,但是我比别人做得多,就有可能比别人做得好。”就是凭着这种干劲儿,两年后,周涛从一个新人成长为北京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机遇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1995年,中央电视台金牌栏目《综艺大观》在全国挑选新的主持人,周涛险些与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那个时候,最疼爱她的爷爷去世了,周涛回安徽老家奔丧,心情哀伤。《综艺大观》打电话邀请她去参加第101期节目的直播,周涛认为《综艺大观》是一个欢快的节目,而自己现在心情欠佳,只想陪爷爷走完最后的路,所以她拒绝了这次邀请。
之后,导演亲自给周涛打电话:“这个机会挺难得的,希望你来试试,即便不成功,也不丢人,等于你增加一次阅历。如果你爷爷活着,肯定也支持你……”
在父母的劝说下,周涛接受了邀请,随后尽快为爷爷办完了后事。经过初试与复试后,周涛幸运的被中央电视台录取了。
当时,中央电视台文艺中心主任邹友开亲临现场接听热线电话,进行民意测验,结果,80%的观众认可了这个新面孔。
由于周涛已经在北京台打下了特别好的基础,台里很重视她。当时有一个很难得的去美国工作1年的机会,那边给提供工资,很多主持人都想去,可台里却把这个机会给了周涛。
要离开非常重视她的北京电视台,周涛心理特别的矛盾,一方面台里的工作氛围特别适合她,领导也想方设法的挽留她;另一方面进入中央电视台就要一切归零,能不能够脱颖而出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周涛觉得人要勇于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够去争取一些东西,假如什么都不肯放弃,那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新的成功。想到这里周涛终于下定决心去中央电视台搏一搏。
到了央视之后,周涛从倪萍手里接过《综艺大观》,成为了《综艺大观》的第四任主持人,开始迈向了她人生另一个更高的起点。她坦言,主持这个综艺节目的挑战与压力是她从未面对过的。
周涛接手《综艺大观》时,正是这个栏目广受赞誉、红火的时候,再加上她的前任倪萍做这个节目做了五年,深受观众的喜爱,观众已经习惯了倪萍的主持风格。
《综艺大观》是个太特殊的栏目,特殊就特殊在现场直播。节目时间50分钟,还必须正负零秒,超一秒少一秒都不行。需要主持人一些必要的素质,还有技巧。
如果是个新手的话,到时候可能真的就截不住那个正负零秒。因为节目的长短、现场观众的情绪完全靠主持人来把握。导演不可能自己冲上去说:我们的节目就到这儿啦,大家再见啦!
像周涛这样一个不成熟的主持人,若想让观众接受她的主持风格,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周涛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除了向前走别无选择。为了尽快地对栏目驾轻就熟,周涛潜心学习,反复地思考如何在节目中做到最好。
自信的周涛决定不模仿任何人的主持风格,坚决走自己的路,要用自己的真诚与自然打动观众,从而在《综艺大观》中开拓属于自己的舞台。逐渐的,观众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清新、自然的美丽女孩。
做了五年《综艺大观》的主持人后,周涛出人意料的要离开这个她熟悉的舞台,转去做《真情无限》栏目的制片人。
这让很多人不理解。中央台的名节目不少,好节目也不少,作为名主持人,周涛随便挑一档节目,大家都买她的账,但她却偏偏选择了《真情无限》这样一档集公益娱乐于一身的综合节目,而且还居然有滋有味地做起了制片人,让人另眼相看的同时又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
但周涛是一个渴望激情,渴望挑战的人,期望不断地尝试新的事物,让自己的人生有另外一种选择,去欣赏另一种风景。
社会公益内容的电视栏目,一般地说,大多都是费力而不叫座的,创办和主持《真情无限》栏目,有人说她是自找苦吃甚至是自寻烦恼。
周涛却认为,社会公益栏目,社会需要,群众需要,中央电视台也需要。这样的栏目做好了,也会为构建和谐社会作贡献。
谈到节目创办的初衷时,周涛说:“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在主持《综艺大观》后期就有了。当时节目很受观众欢迎,会接到大量观众来信,写给我的来信里有80%却都是求助、求学的。一些观众的境遇深深触动了我,我开始自己寄钱或者提供帮助给他们,但是能力毕竟有限。”
周涛为此陷入了思考,“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写信向我求助呢?在我看来向素不相识的人开口求助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周涛认为一是因为自己主持的节目接近观众和生活,观众感觉到自己可亲可近;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自己背后有中央电视台这个巨大的平台,许多人是出于对中央电视台的信任和期望而又不知道如何反映,最后只好写信给自己熟悉的主持人。
由此,周涛就想到了在中央电视台办一个社会公益节目,通过节目带动更多的人来关注,造成更大的影响力,给更多人提供帮助。
熟知周涛的人都知道,周涛是一个执著的极富幻想的理想主义者,她不仅拥有一个理想主义的内心世界,还拥有一个理想主义的精神家园。大概这次转型就得益于此,周涛开始了她甘于寂寞甚至有些冒险的角色转换。
《真情无限》这档以环保为主题的娱乐节目,从专家的角度看,似乎是一个“十三不靠”的节目,而从观众的角度讲,其娱乐的成分似乎又有些太少,加上眼下综艺节目兴盛,干环保节目无疑要承受很多鲜为人知的精神压力和心理负担,甚至于摒弃一些与名利有关的东西。
确是这样,在节目创办之初,台里的拨款还没有到位,周涛拿出了自己的存款,用做节目的启动资金和正常开支。
在周涛的认真努力下,栏目的收视率不断地攀升,观众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周涛的这次职业转换与跳跃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功。
周涛
理想主义的周涛不会就此在已有的成就上停留,她需要再次挑战自我。在担任制片人4年后的2005年,她又做出了一个新的尝试,辞去了《真情无限》栏目的工作,转入北京奥组委奥运新闻中心,担任新闻官,后又负责奥运会和残奥会开闭幕式全球电视转播的协调和沟通。
周涛说:“首先我是个有奥运情结的人……在我多年电视生涯中,圈子相当固定,这边则完全不同,值得重新思考和学习。继续在电视台做主持人,我看得到3年后的自己,现在甚至都能预料3年中我的具体工作和生活形态。”
主持完牛年春晚的央视主持人周涛,就被正式任命为央视文艺中心副主任,享受处级待遇,主管文艺类节目。据了解,从主持人“升官”为央视文艺中心副主任,周涛是第一人。
奥运会后,周涛的去向一度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当别人问及当上央视文艺中心副主任一事时,周涛很低调,不想多谈。
央视文艺中心下辖文艺部、影视部、戏曲音乐部、综合部,目前的文艺中心主任是张晓海。据央视有关人士介绍,周涛担任副主任后,主管文艺类节目,享受处级干部待遇。
周涛在十几年的主持生涯中,做了多次选择,她的选择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周涛深谙取舍智慧,是一个能把理性与感性巧妙结合的人,勇于追求内心的向往,勇于挑战未知的人生,这既是她的目标也是她正致力做的事情。
敬一丹是中央电视台名牌栏目《焦点访谈》《东方时空》的著名主持人,曾经主持香港回归、澳门回归、迎接新世纪、建党80周年等一批大型直播节目。并连续3次被评为全国“十佳电视节目主持人”,多次荣获“金话筒”奖。敬一丹曾用一段话概括了自己的个人履历:5年的知青生活,末代工农兵学员,北京广播学院毕业后到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当了5年播音员,接着又考回母校读了3年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两年,然后就调到中央电视台至今。
然而这份简单的履历背后却蕴藏着很多故事,在当代的主持人中,她是少有的经过那个特殊年代的人,也是一个比他人付出更多努力而获得成功的人。
敬一丹出生在北国冰城哈尔滨,她的母亲是位知识女性,做公安工作。受家庭的影响,敬一丹从小就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文革”时,全家六口人被分割成四块:先是父亲被安排到军管会学习班“改造思想”,接着姐姐下乡到生产建设兵团“炼红心”,最后是母亲被发配到凤凰山农场“劳动锻炼”,哈尔滨的家一下子只剩下了敬一丹和两个年幼的弟弟。那时候,敬一丹才十三岁,母亲离开家前,专门找出几块碎布,剪了几个三角口子,手把手地教她缝补丁,钉纽扣。母亲对她说:“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老大了,要照顾好弟弟。享福不用学,吃苦得学啊!”
敬一丹把母亲的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母亲走后,她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她不仅学会了缝补衣服,而且还学会了做棉衣棉裤、缝手套、纳鞋底,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绣花。她在枕头上绣上菊花,取名叫“战地黄花分外香”;在上学用的帆布书包上绣上雷锋的头像,还用红丝线绣上毛主席的手书体“为人民服务”。她把这个书包背到学校后,让小伙伴们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后来,当敬一丹回忆起那段苦日子时,她总是笑呵呵地说:“假如当时妈妈说:‘我可怜的孩子!’我也许会哭,为自己,为弟弟。而妈妈却说:‘吃苦得学啊!’我就不以苦为苦了,反而受到了一种鼓励,甚至以苦为乐了。”
中学毕业后,敬一丹下乡到小兴安岭青河林场当知青。在林场“战天斗地”的第五年,她有幸被推荐到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上学,成为最后一批工农兵学员。第二年,国家恢复了高考(微博)制度,当她看到通过高考而走进校园的一批批大学生时,心里有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和无知。三年的大学时光倏忽而过,为了弥补自己的缺陷和遗憾,她在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刚上班几个月,就又重新捧起了书本,发奋要考回母校当研究生。然而,一个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的工农兵学员,要考上研究生谈何容易。考场上,面对天书一般的英语试卷,她觉得时间是那么漫长。因为考场规定,开考后半小时之内不得交卷,她只得硬着头皮在填空选择题上随意涂抹,这几行全填A,另外几行全填B。好不容易捱过了半小时,她马上低着头逃离了考场。第一次报考,她毫无悬念地落榜了。
敬一丹不甘心,复习了两年,她第二次报考。她认为这一次有点希望了,没想到等待她的仍然是名落孙山。她开始对自己丧失信心了:我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况且,我已经是29岁的老姑娘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呀?就在她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母亲和她认认真真地谈了一次话。末了,母亲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谁也替代不了你,你真要想改变自己,什么时间都不晚,就看你有没有恒心。”
正是母亲这句话,让敬一丹再次振作起来,英语太差,她就专攻英语,一切从零开始,每天发疯似的又背又写,经过一年的精心准备,她第三次走进了考场。这一次她终于成功了,收到北京广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她已经整整30岁了。而立之年的敬一丹,又昂首挺胸地“杀”回了北京。
33岁那年,中央电视台经济部来北广要人,敬一丹幸运地被录用了。当时来自亲友们的阻力很大,他们说我是头脑发热,都30多岁的人了,还瞎折腾什么。那段时间,敬一丹不断地想起母亲的话:“人要想改变自己,什么时候都不晚。”她最后的决定是,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哪怕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就这样,敬一丹在33岁的年纪走进了中央电视台,成为一名主持人。
中央电视台第一个以个人名字命名的栏目是《一丹话题》。敬一丹成名于《经济半小时》,立命于《一丹话题》,而成熟于《焦点访谈》。敬一丹担任《焦点访谈》《东方时空》节目主持人时已经迈过了40岁的门坎。在酷爱年轻美貌的主持人的中国电视屏幕上,40岁已经超过了“警戒线”。假如她仅仅是一个电视符号,仅仅是一只雅致的花瓶,她也许早就被取而代之了。然而,她不是。阅历因年龄的增加而广博,思想因岁月的积淀而深邃,经验因时光的迁演而丰厚。
中央电视台一位主管业务的领导,在评价当初的《一丹话题》专栏节目时,曾这样写道:“由于年龄的关系,敬一丹比那些更年轻的女主持人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但同时敬一丹又比他们多了许多东西。”不难看出少的是那份喧嚣浮华,多的是扎扎实实的文化内涵。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一位教授曾这样评价她:“敬一丹对生活中的许多事情都感受得很浓很深,可在面对观众时,她又能把事情表达得很平和很清淡。”这一切,都是年龄给敬一丹带来的无穷财富。
敬一丹与丈夫王梓木是在考研究生的时候结识的。敬一丹一次又一次的考研,让她不仅收获了事业,还收获了爱情。她的丈夫就是看中了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才爱上了敬一丹的。就这样,敬一丹从考场上“捡”了一个丈夫。1985年,敬一丹和丈夫双双从黑龙江考到了北京。在北京读研究生的三年时间里,他们两位互相帮助,互相鼓励,可以说是比翼双飞。
敬一丹研究生毕业后,曾经留在北京广播学院任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大学里当老师,既可以照顾家庭,又显得十分体面。可敬一丹不满足于当一个教师,她的内心还有一股子冲劲,特别想到新闻第一线去做些实实在在的工作。丈夫了解了敬一丹的想法之后说:“你去电视台吧,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
敬一丹的丈夫是搞经济学的,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国家经贸委工作。后来他觉得学经济的应该在实际工作中锻炼一下,于是就下了海,组建了一个由63家大中型企业做股东的保险公司,他做董事长。他的保险公司的经营业绩是有口皆碑的,这使敬一丹很为丈夫感到骄傲。虽然新闻工作不是丈夫的专业,但是他仍然十分关心敬一丹做的节目。不管他工作多忙,只要是敬一丹主持的节目,他都坚持看。而且每次他看完之后,都要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提一些意见。因此,敬一丹在主持艺术上的进步,也浸透着她丈夫的汗水。做新闻工作的,工作和生活十分没有规律。敬一丹说出差就出差,说加班就加班,接触的人既多又杂,但是敬一丹的丈夫对此毫无怨言。他对敬一丹的工作十分理解与支持,这让敬一丹十分感动,也让她更加尊敬丈夫。在与别人提起丈夫的时候,她总是恭恭敬敬地称其为“先生”。这个称呼里面,除了爱以外,还有很多尊重和钦佩,因为“先生”不仅是生活上的“爱人”,还是“老师”。因此,当敬一丹与先生同时出现在一些社交场合的时候,她十分反感别人指着自己的先生作这样的介绍:“这是敬一丹的丈夫”,却特别高兴她的“先生”向别人这样介绍自己:“这是我老婆。”
曾经有人问敬一丹:“给你这样的人当丈夫,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敬一丹充满自豪地说:“从我先生的身上看,一个是宽容,一个是自信。”敬一丹说:“宽容和自信结合到同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了。”从敬一丹的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敬一丹对家庭生活知足和满意的程度。
每一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女儿,敬一丹也不例外。女儿是敬一丹的最爱,女儿出生以后,敬一丹几乎跑遍了整个北京城,为女儿挑选了几十种漂亮的花布,为女儿做了很多漂亮的花衣服。她用这些花衣服把女儿包裹起来,欣赏着花蝴蝶一样的粉嘟嘟的小宝宝,享受着作为一个母亲的骄傲和幸福。女儿慢慢地长大了。她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上了幼儿园,上了小学,上了中学。敬一丹牵挂着女儿的学习。只要有时间,她也会和别的母亲一样,帮助女儿温习功课。
如今,敬一丹的女儿王尔晴已经是25岁的大姑娘了,毕业于世界名校英国帝国理工学院,是才貌双全的女孩。而她的老公,敬一丹的女婿Nick是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