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日记之冬至》
山水于我,看似是一个偶然的机缘,实则与我的性情和艺术取向很近。我性不具体,对于细节很少观察,只是在迫不得已情状下,才发现细节的意义。宏观的、永久的和散漫的思想状态正好指向山水。
我读硕时的研究方向是工笔重彩人物,到新单位后没有条件画人物,讲授的是山水画,于是改画写意山水。很快我发现,画山水比画人物并不容易,在某种意义上还要难——山水画传统太深厚,不易突破;山水形象造型单一,在架构上难以出新意;不如人物画与现实生活结合得紧密,等等。好在我不知难而退,自认为能够入道,而且,我越来越认识到山水在中国画史中何以后来居上的原因。它所涵容的中国文化精神之深和艺术价值之大进一步坚定了我画山水的决心。题材不应该成为羁绊,惟新语言才是艺术再生之根本。于是,我一边探察艺术本质,一边研习传统、观照当代,这样不但不会构成障碍,还可以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切入,超越程式和他人。我信奉董其昌所说的“一超直入”,也相信通过理论和实践两条腿走路会使这个时间段缩短。2003年伊始,我踏上了山水画探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