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形与神、形与意、似与不似之关系上,张爱惠继承了任伯年传统,也旁参现代人物画名家之经验,注意形貌衣冠,尤重精神气质。正是那种来自传统笔墨的蒙养与西画造型铺垫的坚实功底,使得她有一种不逾矩镬的特殊力量与自由张力。她的用笔不是对表现对象的客观描摹,而是满怀激情地在想象的动态中把握对象的形与神,既不是对形的放弃,也不是笔墨的分离,而是力求形象的单纯而蕴蓄,直观可观而引人遐思,富于情感而不无思想。他画高士,如《寒梅傲骨》《听泉图》《对弈图》《洞庭雅集图》《松荫悟禅图》《采篱图》《竹林七贤》等,多在借画为载体抒怀古之情,较多的是一种理想环境与一种理想可感的景象提升为可感的精神境界。因此,造成了她的人物画具有一种精尘嚣、合天人、通古今的悠远之感。他画仕女,如《清风图》《听荷图》《双清图》《暗香》《春意浓浓》《秋思》《一夜春风杏花开》等作品,多在理想美的表现上用心,力求秀美充盈、比例合度、雅俗共赏,重在女性美的突破。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她对仕女身姿动态之美的敏锐捕捉,令理想的佳人活动在理想的环境之中,赋予仕女画以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