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锵 铁骨柔情看海棠 2015年
收藏周刊:您本人也是从美院求学之后得以发展的,在美院期间,给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陈永锵:给了我一个机会,使我在人生里面有一个自豪感,当时哪怕恩师给我一个眼神,都是对我人生的激励。我从初中毕业之后,饱受欺凌,直到三十岁考 上研究生,美院给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欣慰和呵护。而且有杨之光、陈金章等老师教导,让我更加感受欣慰和呵护,还让我到北京去游学,拓宽了我的视野。在我认识 的前辈老师中,我没有对任何一位有丝毫的意见。
收藏周刊:杨之光、陈金章两位老师是您经常提及的,虽然说陈金章老师主攻山水与您目前主攻花鸟方向不同,但在人物画方面,却能看到您某些地方与杨之光的人物一脉相承,能否说说他们对您具体在哪些方面有影响?
陈永锵:他们对艺术的探索精神对我有影响。真正的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应该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真正来讲,我并未直接学过杨之光老师的作 品,我考美术学院的时候,他说“这个学生考人物也可以。”但最后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我选择了花鸟。但是,杨之光的个人魅力对我产生了影响,他对我非常呵 护。仔细观察,其实画红棉的造型,我就有杨之光的痕迹。很小的时候,就对杨之光老师非常崇拜。他还给我回了封信,鼓励我应该走自己的路。因此,我一直以来 碰到的都是好老师,包括梁占峰、黎觉民、廖冰兄等。
收藏周刊:您曾说“中国古代最好的艺术家”是八大山人与齐白石,他们分别对您哪方面产生了影响?
陈永锵:相比这些艺术家,辛弃疾、苏东坡等词人对我影响应该是最大的,他们那种豪迈的气质对于我影响很大。因为他们哪怕只是一句话,就已经给了我启 发,是内在的影响。而八大山人、齐白石主要是视觉上诱发我。齐白石有一件事影响我最深,因为我第一次接触国画就是几岁时,爸爸买给我了一本齐白石老公公的 画册,它激发了我的童心。齐白石最伟大的一件事是这么大年纪仍然能保持一种童真、童心。八大山人豪放,最厉害是切割黑白非常自然、不刻意,到现在我都认为 无人可及。随便画几条线切割画面,设计得非常恰当,很难挪动一笔。
所谓“有法归无法,无法归自法”。1979年时,我刚刚31岁,黄永玉看了我的作品和诗句之后,一针见血地评价过我,“阿锵,你生活算是感性的,作 为艺术家就应该如此,但我同时又觉得你理性多于感性。你感性很强大,但理性更强,本来这样的性格对于艺术家并不是好事,但你是由衷的。所以,你应该这样坚 持下去”。也因此为这样,我一直率性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