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石的《丽人行》,我在中国美术馆展出时见过一次原作,后被中国嘉德征集到手,只在香港和台湾巡回预展上两度公开亮相,拍卖成交价1078万元,当年也算天价了,后来听闻买家有意压价才肯付款,据说并未实际成交。这幅人物长卷是傅抱石画给郭沫若的友情之作,为傅抱石最大的单幅人物作品,传说之后再无音讯。
好东西都到哪去了?
有位收藏家朋友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就是自己看腻了也不想拿出来!我的理解是能够收藏到好东西的主儿都不差钱,比如在贝叶经收藏大家白十源的收藏室里,我发现一些画作和其他古陶琉璃等珍品挤在一起,看似随意搁置,想见绝非易事。
其实早有朋友问过我,为什么有好画不卖不挂不让人看?比如我曾收藏一副书法对联,1993年到手后至今仍在最初的封存状态,家人曾开玩笑地评价:品相全新,家人难见,有藏无雅,等同没有。把收藏雅趣弄成压箱底的事并不少见,随着进入收藏市场的各类大资金越来越多,囤积现象也越来越普遍,上世纪末我在京城一场日本回流专场拍卖会预展上,见到一批超大尺幅的当代名家纸本精品,包括吴冠中的江南水乡、黄胄的草原人物,估价多在百万上下,从交谈中得知,不少企业准备参拍。毫无例外,这批罕见的大作在拍卖成交后集体隐身匿迹。
通过各大艺术品公司的拍卖数据同样会发现,名家精品的重复上拍率越来越低,尤其像齐白石、李可染、傅抱石这些大家的精品力作,往往如彗星般闪亮后便是踪影全无,而对买家信息的保密措施无疑更加大了这些好东西的隐匿性。
如今的社会逐渐进入共享时代,如何让非经营性的民间收藏也能做到艺术共享,变藏宝于民为亮宝于众,让现今存世的艺术瑰宝在陶冶大众情操和提升文化修养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其实并不难。如已经存在的私人博物馆和企业博物馆,网上资源和微信资源,通过这些渠道都可以将一些好东西展示出来。如果能够再有具备专业权威性的协会或官方认证机构出面,形成类似“石渠宝笈”那样著录文献式的收藏图鉴,那么即使无法确定每一件珍藏的实际归属,至少能得知其目前存在的基本信息,也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