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路随笔,李前
关于这次展览的酝酿,其实很有意思。2007年,上海市政府颁布《关于本市风貌保护道路(街巷)规划管理的若干意见》,确定64条“永不拓宽”道路。次年,陈丹燕作品《永不拓宽的街道》出版。当时,有个策展人拿着这本书,邀请油画家去画下不同的街道,当时有些画家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这本书成为他们理解这个城市的文本。这批画作完成后,成为了上海城市规划展览馆的馆藏。
等到《永不拓宽的街道》出新版的时候,就用这些油画做了插图。而今再做展览的时候,书中的文字,又为展览提供了丰富的文字背景,加强了油画的故事性。
在展览现场,生动的描述像被装进了记忆的匣子,漫步展览的观众可以拉开抽屉,念到这些文字,而在周边环绕的,是上海新旧对照的地图,以及油画家对于各条街道的描绘。
这是一次非常独特的观展体验,它在呈现上面,没有运用特别“当代艺术”的方式,只是64幅坦诚的油画作品,再现展馆之外的城市景观和记忆。但是另一方面,它又蕴含着丰富的背景和文献,书中的文字、城市的地图、关于建筑变迁的纪录片,以及一位数十年来深情描绘这个城市的作家的创作。
与其同期举行的其他展览,同样是围绕着“上海风貌保护道路文化之旅”这个主题,展现了其他艺术家、建筑师、规划者等各方面人士的表达,以众声参与的方式,共同诉说了这个城市的记忆。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理想之境:马里奥·博塔的建筑与设计1960-2017”展则表达出了建筑设计师的人文性和理想性。
理想之境:马里奥·博塔的建筑与设计1960-2017
地点: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
展期:2017年9月16日至2018年1月31日
点评:整个展览展现了博塔的建筑设计是理想主义的,充满着当代色彩,却又是严谨的,蕴含着传统的文化底蕴。于此相应的,在展陈上则体现出了北欧惯有的设计美学。
评星:四星
此次展览集中展示马里奥·博塔1960年至2017年间的部分建筑和设计作品,是博塔建筑设计思想的一次集中呈现。同时,值得一提的是展览举办地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也是博塔的设计作品之一。
瑞士建筑师马里奥·博塔于1943年出生在瑞士提契诺州的门德里西奥。他以在提契诺州设计的独户住宅而闻名,其设计的建筑涉及学校、银行、行政大楼、图书馆、博物馆、宗教建筑等多种类型,至今已完成数量惊人的建筑设计项目。
进入展厅,可以感觉出展览想表达出建筑设计师的人文性和理想性。博塔的建筑设计是理想主义的,充满着当代色彩,却又是严谨的,蕴含着传统的文化底蕴。
展览分为两大部分——“建筑”部分和“设计”部分,系统完整地展现了博塔的建筑语言。其中“建筑”部分包含“居住空间”“工作空间”“学校与休闲空间”“酒庄”“城市空间”“图书馆”“博物馆”“剧院”“宗教空间”等单元,彰显出博塔简洁、明确、有力而内向的建筑语言及其注重建筑与周围环境融合的理念。而“设计”单元则展示博塔设计的座椅、家具、灯具、手表等其他物件,可视为博塔建筑理念的另一种呈现。
在笔者看来,此次展览的展陈设计可谓赏心悦目。黑色的字体搭配白色的背景墙,黑白经典款式的建筑摄影配上原木色的木质模型,色调冷中带暖、舒适、简洁、体现出了北欧惯有的设计美学。
展览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是黑白照片不能呈现建筑本身的“色彩”。这或许是因为建筑师本人对黑白摄影情有独钟吧。(据悉,展厅内部的建筑摄影图片由建筑师提供。)
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当代艺术馆的“草间弥生:生活是一道彩虹”展则可以看到“圆点”以外的草间弥生。
草间弥生:生活是一道彩虹
地点:布里斯班当代艺术馆(澳大利亚)
展期:2017年11月4日至2018年2月11日
点评:草间弥生是多产的艺术家,她的艺术是多形式的、跨媒介的、充满着偶然性,但总是在图案、重复、镜子和南瓜上固定不变。但此次展览并非只关注“圆点”,还在她所创作的镜子和灯光之间,在她的过去,在她那小小的、幽闭的画之间徘徊。
评星:四星
布里斯班当代艺术馆的展览内,一座鞋柜式的雕塑上面印满了草间弥生那标志性的圆点。但每走近一步,一种意外的、奇妙的事情就会发生,那上面的花优雅的转变成了一根触角。
这是草间弥生,她在前卫艺术创作中一直起着重要的作用,曾与当代艺术家如安迪·沃霍尔、克勒斯·欧登柏格、贾斯培·琼斯等一起联展。
她用她那奇特的艺术作品填满了布里斯班当代艺术馆。她的作品是一种复杂的、强迫性思维的产物。她的艺术是多形式的、跨媒介的、充满着偶然性,但总是在图案、重复、镜子和南瓜上固定不变。
展厅“月光下的无限房间”是一个专为2002昆士兰艺术馆设计的作品。这是一个黑暗的,镜像的房间,你的手臂周围环绕着“点燃的乒乓球”。进入展厅会有一种强烈的体验感,宛如自身在CT扫描下,又或是在“烈浴”,而紫外线把你的牙齿和指甲都“涂”成了鲜艳的霓虹色。光球悬挂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错开,产生一种相机变焦时的幻觉…这或许能使人进行冥想,但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头晕。
另一展厅内有着她画的2000张黑白的素描,这也许是艺术家将自己的心灵投射到墙面上的最佳效果。我们能从画布上看到那些摇摆不定的脸,眼睛,人物,这是强迫性的,幻觉和近乎梦魇般的。她重复的将点画在纸上。
纵观整个展览并非只是一味的关注于她那永无休止的圆点,同时也在她所创作的镜子和灯光之间,在她的过去,在她那小小的、幽闭的画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