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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左右,国内美术界正如火如荼进行着关于“油画民族化”的讨论。画家深入厂矿、乡村写生,表现劳动人民,表现社会主义建设, 表现伟大领袖。 这种体制内的讨论和实践,你不可能马上知道。但是,在异国的语境里,你也开始了民族化的探索,一种个人民族化的探索。这是你1952年画的《春之歌》。与你之前画的春之歌相比,你在努力摆脱马蒂斯和印象派的影响。你将中国画的写意和线描运用到油画上。进入50年代, 你在油画和彩墨两种媒介之间交叉跳跃,同一图像,既画油画,也画彩墨,来比较两者在媒介和语言上的差异
最终,你的实践转向了彩墨。欧洲学院传统下的裸女、中国古典美女的脸、中式山水的意象、偏写实的身体、语言上的混杂感。。。。。。
然而,没有体制的依托,没有观众和市场的回应,没有对社会现实的关照,你的纯形式探索,困境重重,随着你的老去,这将是一种越来越封闭的困境。然而我相信,你从没纠结过,作为东西方夹缝中的艺术家如何进入艺术史的问题,你凭着一种来自内心的力量,将自己认定的实践进行到到底。这种力量无法命名,也无关历史,而是一种贴近个人生命的欲望。任何历史化和知识化的权衡在它面前都显得矫情。
不得不说,我被这种沉默中涌动的力量所打动,而作为一个在学院体制和艺术世界之间工作的研究者,作为一个在所谓全球化语境下工作的女性,今天,我依然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