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瓦乔 那喀索斯 约1597年至1599年
但是,这种转变和体验在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没有现在这样轻易:卡拉瓦乔是创造剧场化体验的大师,他的“酒窖光线法”(Tenebroso)使观者的目光集中于画面的主体,产生了一种偷窥感;而背景的隐去,则甚至产生了一种强迫性。可是即使是这样的作品,也没有看到种种“沉浸式”新媒体展览、看到巨大而繁复的装置等等的瞬间冲击来得强烈,更何谈自拍的冲动。媒介的改变,使艺术更加“易读”。
我想,这就是美的体验变得更加宽容。
个人而言,算是喜欢这样宽容的艺术体验。实际上,无论是批评或褒美技术的进步或虚无主义的盛行,这都是正在发生的进程,无可回避的现实,必然面临的未来。
不过在这宽容之下,仍有两件想谈的事。
第一件,是观者对艺术的母题(motifs)和属像(attribute)的关注,可能因此变得越来越模糊。
母题和属像,更像是一种过往的经验。过去的经验隐匿于暗处,就像记忆之于人类:过往的事情总是在影响着我们,即使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