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述书人书事,与西方书话权威尼古拉斯·A·巴斯贝恩在《文雅的疯狂》的一书中描述西方一众书痴异曲同工。相信拓晓堂先生一定爱极了在遗嘱中规定“凡我一生所乐之艺术品,切勿转交冷寂如坟之博物馆,苦待粗忽之看客,投以蠢笨一瞥。必交予拍卖师,槌起槌落,自此散出”的埃德蒙·龚古尔,只是可惜了这位收藏大家的一世书心。拍卖场上充满了尔虞我诈,商业氛围远比文化氛围浓重,来此寻宝者未必一定是读书人。若是从流传有序的角度,书若能进入真正的书香世家、代代传承,当是书籍最好的去处,而商人重利,商人之家只能是旅馆、客栈,下一轮的飘泊、下一轮的流浪仍是未有归期。
不论拍卖场上如何烽烟四起,但经济的趋动因素,也总算给了古文化一线生机,燃起了国人对中国古文化的寻根热情,一批尘封于箱底,被封装隐藏的古藉终于重见天日,而散落海外曾经不知所踪的古代珍本、善本相继归国,总算回到了它们的文化发源之地。古籍拍卖,虽不免亵渎书籍的神圣,但终是为古籍的保护、流传做出了贡献。
书籍信息:《古书之媒》,韦力、拓晓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