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导读:

   李德哲李人毅刘永贵黄维耿安顺李志向何家英刘文选王超王乘曾迎春杨之光林之源关山月

人民美术网 > 理论 > 刘玉来:齐白石心理十六探——白石内心的苦楚

刘玉来:齐白石心理十六探——白石内心的苦楚

2015-03-04 14:21 文章来源:人民美术网   分享到微信
扫描二维码转发分享

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劳动的,齐白石自然也不例外。齐白石小时每天要上山,边牧牛,边砍柴,顺便还要拾粪。过去都是大孩子看小孩子,为此他还要带着弟弟。祖母为了能知道他们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便买了一个小铜铃,用红头绳系在齐白石脖子上,说:“阿芝!带着二弟上山去,好好儿的牧牛砍柴,到晚晌,我在门口等着,听到铃声由远而近,知道你们回来了,煮好了饭,跟你们一块儿吃。”他的母亲又找来一块刻着‘南无阿弥陀佛’的小铜牌和铜铃系在一起,说:“有了这块牌,山上的豺狼虎豹,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的。”孩童时期这一段生活给齐白石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因为他知道祖母也好,母亲也好,他们的作法尽管显得愚昧,但内心深处却浸满了对自己的爱。为此多少年后他还特意刻了一枚“佩铃人”印章,并在一幅牛图上题诗“星塘一带杏花风,黄犊出栏东复东,身上铃声慈母意,如今亦作听铃翁。”以追忆祖母和母亲对自己的爱。在他的祖母死后三十二年的一百二十岁冥诞之期,他特地在家“延僧诵经,敬谨设祭”。他认为在祖母生前,自己没有力量好好的侍奉她,为此在她的冥诞,“稍尽寸心”。这天到了夜晚,他怀着格外崇敬的心写了一张文启,道出了自己怀念祖母“伤心哉”的心情。其中特别说明,对祖母所奉上的供品只供祖母“冥中受用”,“外神不得疆得”。以当时白石老人的见识来看,他是知道神鬼虚妄的,但他之所以还如此说,只是出于对祖母的怀念哀哀心情吧!

齐白石母亲的亡故,也给他造成了不止是痛心疾首的悲痛,而且在他的内心形成了极大的自责。那是1926年,齐白石已经64岁了。初春时他从北京起程回湘潭看望父母,他先来到长沙,但此时家乡湘潭正有战事,于是只得又返回了北京。到了这年二月底时,他接到长子良元来信,向他通报了他母亲病重的消息。但此时湘鄂一带,战火依然未熄。他的心如火燎一般。无奈中只得先给家里寄了些钱。不久家乡传来母亲亡故的消息,此时的齐白石已经难过到了极点,他的“眼睛都要哭瞎了”。但因为那里的战乱还没有结束,他在连奔丧的机会都得不到的情况下,只得在北京的家中“立即设了灵位,在京成服”。为此,他自责漂流在外的自己明知道母亲亡故而不能回家奔丧。他说:“这样痛心的事,岂是几句话说得尽的。总而言之,我飘流在外,不能回去亲视含殓,简直不成为人子,不孝至极了。”

齐白石对母亲的感情是极深的。幼年的齐白石身体多病,母亲听了乡间医生不能食荤的话,于是便按照医生的话忌起口来,不管真假虚实只要认为对孩子不利的就一律不吃。恐怕吃自己奶的白石受到影响。那真是“凡是荤腥油腻的东西,一律忌食”,乃至“总是看着别人去吃,自己是一点也不沾唇的,忌口真是忌的干干净净。”齐白石觉得母亲爱自己能作到如此,而自己“长大了,作客在外的时候居多,没有能够常依膝下,时奉甘旨”,因此对母亲有一种:罔极之恩,百身莫赎。”的愧疚。白石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生,忧患多欢乐少。因为家境困苦,天天为着生活里里外外辛勤劳作,尤其是历经了自己儿子、女儿、重孙亡故的遭际。他说:“自己飘流在北京,不能在旁侍奉,又不能迎养到京,心悬两地,望眼欲穿”,特别是自己明明已经“到了长沙,离家只有百里,”却“又因道阻,不能到家一见父母”,此事搁了谁,谁能不“痛心之极”呢!

责任编辑:李亮
免责声明:人民美术网(www.peopleart.tv)除非特别注明,本站所转载的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微信公众号等公开渠道,不代表本站观点。转载的所有稿件的版权归原作者或机构所有,如事关不当,请联系删除。


人民收藏

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