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谢伟垣认为,利用残片标本来进行学习研究比整器有更明显的优势。残片可以全方位 为我们提供胎骨、釉色、花纹、图案、工艺、造型等信息。通过观察残片,还能掌握一些观赏整器无法得知的性状与特点。对着残片,可以随便上手,调动所有感觉 器官来对之进行研究,凡重视古瓷残片的搜集、整理、研究的人,与书本文献资料结合,均能较快提高鉴赏水平,去伪存真,少走弯路。高古瓷收藏是一个资金门槛 和知识门槛都非常高的一个行当,任何人不经过专业的训练,都会遭遇售假集团的商业陷阱。
■对话
广东省收藏家协会副主席谢伟垣:
再完美的仿品也不可能跟真的一样
南方日报:有人说,搞古陶瓷收藏,必须要多看多上手。
谢伟垣:不管是用仪器,还是用人工的方法来鉴别古陶瓷,其实用的都是同一种办法:类比。即拿鉴定物与古陶瓷标本进行比对。如果不经常上手,大范围地接触和认 识某一瓷种在不同年代的胎骨、釉色、花纹、图案、工艺、造型,我们就无法对不同的瓷器进行对比,也就无法鉴别它们的真假。
南方日报:为什么说看残片,比看整器更容易掌握鉴别真假的知识?
谢伟垣:残片的信息量更大。很少人愿意对整器进行损伤,特别是一些珍贵的整器。因此,对整器,往往难以获得它的内部信息。残片就不一样了,它本来就有很多断面,可以直观地看到胎骨里边的特征。残片可以为研究者提供一个更为立体的印象,帮助他们获得更多认识经验。
南方日报:除了为陶瓷研究和陶瓷鉴赏提供服务外,您收藏残片标本,就没有其他目的了吗?
谢伟垣:残片和整器不一样,其投资价值非常有限。可以说,大多数的残片是没有投资价值的。虽然今年3月份我在景德镇残片调上也见过一件开价5万元的元青花残片,但这种情况是极少数的。与过去相比,残片的市场价格虽然提高了,但与整器相比,还是非常低的。
南方日报:您说过假的就是假的,它不可能跟真的一模一样,身上总有可以识别的线索。
谢伟垣:对。拿青花瓷来说,现代最牛的仿古瓷专家也不可能生产出与元青花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器型、图案、花纹、颜色、工艺都可以复古,但原材料做不到。譬如元青花用的伊朗进口原材料,现代人怎么去找出跟元朝一样的原材料出来。仿的始终是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