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素描--点 影像 2013
至于“照见过去”,无疑让观众对任芷田的过去,或者自己的过去,产生各种各样的瞬间理解,然后演变成意义或故事的猜测。在笔者看来,这一切被文字所勾起的“过去”都是属于“现在”的,它让人们基于当下的情感或直觉选择记忆,并成为当下记忆的自我反省。从更深层面来说,“当下”永远都是由“过去”组成的。一切“现在”,当我们对它进行领会和想像的瞬间,都已经变成了“过去”。换句话说,一切“现在”都是“过去”,而“过去”也并没有过去,它只是变成了“现在”。“形式之光照见过去”,其实它照见的是观众所在的作品空间,现在,以及观者的感知与记忆。
任芷田的作品标题常常暗示着他的意图,甚至成为作品形式的一部分。文字的形式在于启发观众的感知通道,正如他的另一件作品“主观之物”,提示观众将自我的主体感知打开,用自我的意象去“占有”这件作品。有时,他的作品让人感到漫无目的,比如那些名为“反复”的油画作品,似乎只是随意的涂抹,但在笔触的游走中,他嵌入了简单却精准的形式,引导观者的视线进入那些重复的线条里,在反复中发现视线的习惯与深入的路径。任芷田的形式常常具备某种区别于极简主义的简洁感。极简来自由繁至简的削减过程,而他的作品则是在自我与他者的感知之间逐渐生成的,某种可以沟通的符号。这种沟通的达成,正是来自任芷田对细微感知的不断发掘,以及手术刀式的准确剖析。如果说他的作品是没有特定形式或对象的,那么“感知”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