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斌:“我没有、也不用考虑它的保值和升值,我只在意每一枚火花背后的故事、知识、承载的信息。”
王燕斌 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工作,从1982年开始收藏火花,收藏专题是文物和博物馆
王燕斌收藏的火花
王燕斌从1982年开始收藏火花
最初我在清华大学建筑设计院工作,负责摄影,所以对图形、图案比较敏感,由衷喜欢,平时经常去中国美术馆看展览,当时,美术馆对面有一个百花美术商店,我经常去逛,淘些外国邮票,当时集邮很热,买年票都要排大队,我一边集邮,一边觉得火花,它给我的信息量和邮票一样巨大,也同样美观。而收藏火花,我没有、也不用考虑它的保值和升值,我只在意每一枚火花背后的故事、知识、承载的信息。
上世纪80年代时,火花是附载在火柴盒上的,它是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当时打火机还不常见,我每天都要用着火柴,收集火花起来也特别顺其自然,我是连盒子一起收藏的。收集到一定数量时,每个收藏者都会有各自的侧重和专题。2003年,在珍泉举行的火花联合展中,当时我选择了将自己从泰国用美金买回来的好莱坞海报火花作为自己的参展专题,里面还有当时大热的“泰坦尼克号”,这是国外商业大片上映时的衍生商品,现在国内也渐渐流行开来。当时过海关时,每盒火柴我只保留几根火柴,将火柴盒打包带回来。因为收藏火花以及它的载体火柴盒,我还专门准备了灭火器来保证安全。
2003年的火花展,让我找到了自己的组织,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专题,和很多花友交流,看到火花的图片,我就遏制不住想探究画面背后的知识和故事,就想去看实物。火花引导了我想要深入了解的方向——文物。2006年时,我考入国家博物馆做志愿者,接触了更多的文物实体,有了另外一种知识拓宽,同时,这些文物知识对我的火花的收藏、分类、整理也有很大帮助。我也爱好旅游,去巴黎卢浮宫时,看到卢浮宫的三件镇馆之宝,我就想起自己1985年在劳动人民文化宫的北京市首届世界名画摹品展销会上买的一个三角火柴盒——上面就印有卢浮宫三珍宝,当看到真迹时,心里就跟熨烫了一遍,那叫一个欣慰。我还收藏过一套南京火柴厂的“郑和下西洋”的套花。2005年国家博物馆有一个关于郑和下西洋的展览,我特意去了解郑和走过的路线图,明年春节我计划去郑和下西洋去过的斯里兰卡看看,从收藏火花,到博物馆,再到实地去看实物、实景,真是很奇妙的过程。
收藏过程中认识很多花友,李福昌老师是清华毕业的校友,在18年前,清华建校80周年时,他为校庆设计了一套十二枚清华校景的套花。校庆时,卖给校友,几块钱,非常实用又美观的纪念火柴盒和卡标,很受欢迎,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因为我的收藏,我周围的同事、领导、朋友都很支持我,甚至是前同事们,他们出去玩,碰到好的火柴盒和火花,都会买回来送给我。每个朋友送给我的火柴盒和火花,我都会在火柴盒里塞一张送我火花的朋友的名字的字条,以后再做展览时,会将他们的名字列出来感谢。
收藏本身,是一种陪伴,它是我每个时期的经历的见证,看到它们,都能勾起我美好的回忆。所以我特别反对收藏火花中的分类和分派,比如老守着解放前的老花,或者文革时候的火花,觉得那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火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可我反对排斥——比如将那种没有厂家、脱离火柴产品的火花都当作是假的的看法。我觉得,火柴盒只是一种载体。而收藏,只要自己喜欢,执着追求,它就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每一枚火花带给每个人的感触都是特别的,每个人价值观的追求也不一样。有的人把它现在值多少钱,未来会不会升值放在第一位,而我觉得,只要我收藏的,内涵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好。从收藏火花中,我得到了知识的扩充,也参加了北京收藏家协会,碰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可以展示,可以交流,也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