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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访千年不灭的磁州窑观台遗址(组图)

2016-01-08 12:18 文章来源:新浪收藏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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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磁州窑黑彩花鸟虎枕 

元 磁州窑黑彩花鸟虎枕

当我注视着地面,见脚边一白釉瓷片似有纹饰,拾起细看,釉面上游走着一只小鱼——刻划流利,鱼纹灵动,隔世经年,只在汪洋。

刻划花是磁州窑的一种基本技法,借鉴了当时耀州窑、定窑等名窑的刀工而又聊备一格。

而尤值一提的,是磁州窑使用的化妆土技法。磁州窑的胎土是当地产的一种大青土,土质粘结适于制瓷,却不够洁白细腻。施用化妆土后,就如同打了白粉底子,做了美人胚子,变得冰肌玉肤,细白柔丽。造白之后,可刻花,可划花,可剔花,可绘彩,真可谓另辟蹊径而自有洞天,别具风韵又独步天下,足以和任何一种古瓷相媲美。

于是啊,人在观台就不免有一种探宝的冲动,且看我,竟像一个排雷的工兵,弓身弯腰,低头搜寻,螳螂般地洞观而迅疾,不时将一些瓷片掘出土层,捡入囊中。

我拣起一件瓷片,擦去泥水,见上面绘有一笔褐彩,似是一件画作的残笔,虽然主要部分均已缺失,但一笔之间依然保留了生命的痕迹与文明的信息,令我陷入沉想。古磁州人擅长在刷白的瓷胎上做画,将山水、人物、虫鸟、花卉以民间的写意笔法绘出,掀开了中国瓷器史的彩绘之篇,前引了青花和五彩瓷之滥觞。

在一段沟渠的护坡处,我竟然发现了一处瓷片集中的沉积区,慢慢竟从土层里刨出了些许的宋碗残件和窑具来,令我如获至宝,贪婪忘情。

在这里我竟然发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白釉行炉,器型朴华古拙,釉色润白婉丽,既可擎于手中照明夜路,又可置于案台奉为神供。天赐之物,足以悦目,更可赏心。

不久,我又掘出了一件黑釉的行炉残器,行炉釉色漆黑晶亮,映照天象,如一泓黑潭静谧神明,深不可测,虽已残损,却足以令天下之黑器无以比及。

更为难得的是,我还拾取了一片酱釉瓷片,瓷片胎质致密轻薄,釉色沉郁匀净,却闪耀着一层水晶般亮丽的奇炫光华,真是一件地宫之灵宝,可谓千载观台之秘藏。酱釉本是黑釉的衍生物,最初窑工烧造黑釉,烧过了火,就出现了酱釉,从此酱釉便成为一代名品,令窑工们刻意为之,令官家们趋之若鹜。如此宝瓷,埋于腐泥之下千年,竟丝毫不染污垢,不减风采,而愈加纯净美艳,莹光漫射,世之奇幻,令人惊叹!

再往下挖,蓦然,一片带有异光的黑色魅影眼前一闪:竟是油滴!我赶紧拣出,怎么会是油滴!油滴是黑釉在烧制过程中,由于火候的变化,而生成的一种特殊的结晶釉。点点滴滴的结晶体,大小排列,分布有序,就像是一颗颗、一行行、一排排、一片片的油滴,晶莹剔透,玲珑亮丽。过去我只知油滴产于江西吉州窑和福建建阳窑,油滴碗乃宋代风尚一时的斗茶所用之名碗,竟不知南北相隔,天各一方,远在河北的磁州窑竟也能烧制油滴!

虽然尚不及考辨油滴之源流,但眼前这一片瓷片却证明了,中国古代窑口之诸技法的融流交汇,精彩纷呈。这融流,竟令我是这般惊叹;这精彩,却让我是如此震撼!这一片油滴瓷片,原本也应是一只油滴碗,可能也是用于斗茶。殊不知,唐代的北方,人们就已时兴斗茶了。却不知,此地斗茶的名碗,是否也有兔毫碗和鹧鸪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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