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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访千年不灭的磁州窑观台遗址(组图)

2016-01-08 12:18 文章来源:新浪收藏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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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唐宋的名瓷,论碗当数建窑,论壶当数长沙窑,论瓶当数定窑,论炉当数钧窑,而磁州窑的碗、壶、瓶、炉,均在可论之列。但磁州窑的瓷枕,却真正是天下第一。

长方型的,八方型的,银锭型的,椭圆形的,花叶型的,束腰型的,鸡心型的,云头型的,豆形的;

还有狮枕,虎枕,孩儿枕,仕女枕;

白釉剔花的,划花的,珍珠地的,墨彩的;

绘画的,诗词装饰的;

……

应有尽有,尽有其极。

我很想能挖出一方瓷枕,听赶牛的农妇讲,半个月前,这里还有人刨出过一方完整的瓷枕。我还到一农家看了一方花叶型白釉剔花残枕,主人卖价八万!只是我见过了太多更好的瓷枕,残器自然不会上心。

我曾经见过白地黑花鹭鸶纹八角形枕,题《朝天子》词长方型枕,白地黑花篦划水波纹豆型枕,白地黑花与黑地白花折枝花如意头形枕,绿釉篦划花牡丹纹叶型枕……

在一方瓷枕上,我注意到这样两句诗语:“有客问浮世,无言指落花。”充满了伤郁的情愫和虚静的意味,那古代乡民的道心之境,今我感怀不已。

在另一方瓷枕上,却草书两句田园诗:“细草烟深暮雨收,牧童归去倒骑牛。”完全是一幅牧歌般的乡园画面,恬静安谧,纯美自然。

君不见,古瓷万千,惟有瓷枕才是一类纯粹的民俗之物;只是在瓷枕上,才能集中地展现宋金时期的乡园文化和古风世象。作为北方的第一民窑,磁州窑的瓷枕自然是民情浓郁,民韵悠长,民彩艳丽,民风清亮。

我真想广罗天下最精美的磁州窑瓷枕,开办一家世上最大的瓷枕博物馆。在博物馆的前厅,我会端放一尊原邯郸市文保所张子英所长的塑像。张先生一生中写下了多篇开窑之作,是磁州窑瓷枕研究第一人,我久已仰之。本想到今年前去探访,才知先生不久前已驾鹤西去。先生之女张莉平是磁州窑博物馆的副馆长,听她用心灵的语言讲述磁州窑,不禁对张家父女肃然起敬。

更有陈万里先生,冯先铭先生,叶喆民先生,叶广成先生,李辉柄先生,马忠理先生,秦大树先生,刘志国先生,赵学峰先生,在那些晨昏的光霭里,投下了他们登临观台的背影;在那些岁月的尘埃中,留下了他们行色匆匆的风声。

风声,好似一位天然的乡音大师,吹过河面,奏出乡水曲;掠过田野,弹起乡土谣。是啊!磁州窑,本就是一首乡间咏怀的风月长诗——冬夜望雪,夏日观莲;绵延不尽,歌吟无边。观台啊,难道你筑台就是以观天下之诗?观台啊,莫非你就是观诗之台?

从秦皇到曹操,自魏晋至唐宋,千年一觉,风花如梦。是谁在观台抚琴拨弦,古乐悠扬;鼓瑟吹笙,诗心幽然?又有谁在观台演绎着一首首天地音诗,渲染出一幅幅乡村诗画?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听千古绝唱,余音回响;观旷世华章,荡气回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计可依?

此诗此景,此歌此情,不禁化作磁州窑那无尽的画意,终竟汇入观台那绝美的画屏。

古人真是在观台之地撒落了太多的诗句,俯拾是瓷,仰看成诗;风之掠过,诗思漫卷。

金木水火土是古瓷的五行,但磁州窑却是要六行兼备,在五行之外再加上一个风轮——那就是远世之风,那就是诗之古风!

无风何以入诗篇?无诗如何登观台?

磁州窑呀,你满窑画卷,又满窑诗卷,你就是一个火之飞升的乡村画窑!你就是一个风之飘逸的千古诗窑!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苍天之下,我若一个古老的声音,吟哦着这篇永恒的诗章;

观台之上,我像一个先世的乡民,擎举起那只黑釉的行炉。

忽然,我看到,漫天的古诗残片在风中飘飘摇摇,在雨中扬扬洒洒,瞬间,地面上竟覆满了一层层浸润诗华的瓷片,捡不胜捡,吟之不尽。

——远水碧千里,夕阳红半楼;

——风作夜来时,山公醉不知;

——月照池中月,人观镜内人;

——风吹前园竹,雨洒后亭花;

——怨滴芭蕉雨,愁吟蟋蟀风;

——翠竹千古秀,独占百花魁;

——惜花春起早,爱月夜眠迟;

——无情玉蝴蝶,春尽一梦飞;

…………

然,诗人已去,短歌尤存;古瓷无语,岁月无痕。惟见那观台的一片片残瓷,一篇篇诗叶,尚斑驳着日月之光影,更陆离着星辰之流形。

大美不言,万世以观;观而筑台,故曰观台……

(文章来源:收藏快报 北京 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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