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童和平的笔记看出,他对艺术风格的追求有着明确的目标。他写道:“我的画以表现民族精神性为主要,以磅礴气势,以英雄气概,表现生机勃勃的活力, 企图激励人民奋发向上,热爱生活。作为山水画家则以林泉之心养浩然之气概。但反过来,文化的熏陶,文人的心态,对自然的回归,我又极向往孤寂,落寞,荒凉 又苍茫的原始的淳朴的自然世界,因而使作品具有一种悲壮的气氛和避世趋静的境界,使之动静对立统一,丰富了画面的精神内涵,丰富了人的精神生活。”(同 上)童和平在这里表达了两层意思:一是对作品内涵的追求,想表达出英雄精神;二是对“自然世界”的精神的向往或捕捉。前者是作者对自己所处时代的精神感 知,后者是审美意义上的文人情结,二者在童和平的艺术观念中试图将其融合起来,铸造成既一个极富又时代精神有包含审美感受的艺术综合体。单一的表达时代精 神,会使作品空洞、单薄,反过来,仅是表达审美感受,又难免老气横秋的暮气。因此,童和平选择了将二者有机地熔铸于一体的道路。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既 没有传统的生硬创造,也没有一味陷入传统的昏弱灰暗,而是展现出了恢宏大气、气势磅礴山水景观。作者在笔记中一再对小情小调的格调表现出排斥的态度,强调 的是功力,魄力,胸襟,反对“繁,工,细”和“小声小气”,提倡“大刀阔斧,直抒胸臆”。这些思考包含了对中国美术史的考察,对中国画论的考究,对艺术大 师创作实践的比较和学习,因此,童和平的这些议论并不是简单的体会,他有着相当深厚理论基础,对于一个画家来讲。这是一个重要的创作基础。事实证明,不在 理论上进行思考的画家,必定没有长远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