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还嫌少。想着盼着有老二、老三。
勤劳、善良的太行山人。
我画了一幅满院子放着刚打好的家具,地上的刨花、碎木条还没扫,新床边蹲着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农民,题名“父亲”。又写了一句山里流行的话:勒紧腰带盖房,抠牙缝打床。
我画了喂鸡图,一个老太太在石头院里喂鸡。山里人戏称,鸡是家里的鸡屁股“银行”。鸡对农家是很重要的。我也写上了一句山里流行的话:“养鸡换盐,养猪过年”。
山区在变,山里人在变,在这个空前的变革时代,新与旧的冲突处处可见。
我画《饭前一壶酒,饭后一代烟》,画面上一个农民蹲在沙发上吃饭。这是我亲眼见到过的场面,觉得典型而有意思。新事物与旧习惯的冲突,只有在这个时代,才有这样的事。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吃饭。
时代变了,人情常在,人与人的深情,莫过于老伴。老伴,老来伴,那种相依为命,互相体贴,互相依靠的亲情,是几十年风风雨雨换来的。谁都会老,谁都渴望有一个好老伴。我从各个不同角度画了十余张《老伴》,并且还会继续画下去。
孙子是爷爷的心尖子、眼珠子,只要孙子高兴,爷爷什么都舍得。我画了《祖孙》系列,天真可爱的孩子,可亲、可敬、老变小的爷爷。
人之情,到处有。放在山里人身上,更可爱、有趣。
《光棍汉》这张画照搬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