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畫法總體上是重墨輕筆的,在大片墨蹟中突出的筆跡不多,但是點、線、面的變化運用得很充分。墨法則以宿墨、漲墨與漬染的運用為特色,局部用焦墨提醒。宿墨的“空心線”效果較新墨更富於變化和立體感。在運墨之前染濕紙張,故意造成的漲墨往往有光芒四射的效果,可以表現自然風光(如《徐文長造像》)、麥秸(《山鄉舊事》)等,更多的則是人臉上和物體外的陰影。如前所述,他也用這些光芒來賦予對象神聖感,使他們仿佛靈光充溢(如《盲樂師》、《工人》)。在白紙與黑墨之間,大片漬染構成的灰階使畫面柔和而耐看,整體效果有如黑白照片般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