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博拉·布朗 玛丽·特雷莎公主 2013年
当勒隆画廊(Galerie Lelong)的艺术家佩特·科内(Petah Coyne)还是个孩子生活在俄克拉何马城(Oklahoma City)时,她的母亲时常带她去位于内布拉斯加州(Nebraska)奥马哈市的乔斯林艺术博物馆(Joslyn Art Museum)。直到她高二时,她发现博物馆最近收入的一座德加(Degas)的《十四岁的小舞女》。她说:“我完全惊呆了,因为雕像上有布料,以及她头发上的缎带。然后我想‘这真是棒极了!’这完全改变了我对雕塑的想法。”受这座雕像影响,佩特·科内把她的青春期用于研究实验德加运用于雕塑的失蜡法,直至几十年后的今日,她仍然觉得自己的作品和德加有直接联系。“现在我还在做蜡和布料,而乔斯林艺术博物馆收藏了我用这些媒介做的雕塑。”
事实上,梵高存于无数当代艺术家的回忆中,也许是因为在某个时期他们的父母们曾经为之疯狂
在纽约布鲁克林布什威克(Bushwick)经营沿街的十艾克画廊(Ten Eyck gallery)的黛博拉·布朗(Deborah Brown)也是一位把自己作品和年轻时的艺术体验直接联系起来的艺术家。当她8岁在华盛顿特区生活时,她陪同母亲在(现已不存在的)华盛顿当代艺术画廊参观了梵高(van Gogh)的画展。《怒放的杏树》让她惊鸿一瞥,她之后在她三年级油画课上试图重现那“电蓝色的背景和疯狂的白色枝干”,但痛苦难忘的是在回家路上意外摔落了颜料未干的画作。在近期作品中,她依旧持续重现梵高鲜明的蓝色并让人回忆起大师杏树上枝干的愤怒的结构。
许多艺术家在成长的过程里被挂在家中梵高的复刻油画包围着。科拉·科恩(Cora Cohen)、彼得·雷吉纳托(Peter Reginato)和汤姆·奥登斯(Tom Otterness)都有这位后印象派天才的回忆。奥登斯说:“我最近在跳蚤商店买了一件梵高的印刷品,和小时候挂在家里的一样。”新墨西哥州陶斯(Taos,New Mexico)的艺术家凯文·加侬(Kevin Cannon)回忆道: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工作的我父亲和阿姨从欧洲回来时,带回了当时非常流行的两幅梵高带开合支架的版画时,我常常盯着看很久。加侬相信启蒙中的艺术家都对梵高感兴趣,因为“他的作品容易被理解,有基础的卡通和漫画书元素。”
像是梵高的版画,艺术家年幼时经常在家看到的物品会迷惑性地进入潜意识里。一丝不苟地描绘超仿真植物与动物的杰奎琳·班恩(Jacquelyn McBain)模模糊糊地回忆了小时候挂在托儿所墙上的版画。“是一些你会布置婴儿房间的东西,我记不清细节了,但是记忆是如此的鲜明,它们都是半透明的,它们在闭上的眼睑后边,但是它们在时间里循环往复。”她说:“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花朵在我们的信仰里从此有说服力,但我不曾意识到那些画面对我个体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