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的雄浑打造是祝英公草书艺术的又一大特色。我们知道,意象通于“兴象”,意象艺术积淀着我国古代特有的美学观念,其理论基础是古代“立象尽意”的哲学观念,其艺术渊源来自古代诗歌“兴”的传统。《老子》眼中的“象”是:“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宋代郑樵《通志·六书略》说:“画取形,书取象。”张怀權更是推崇:“书者,法象也。”正是这种“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陆机《文赋》),“寓情深郁豪放之间,象物于飞潜动植流峙之奇”(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的意象让人感受到草书的独特魅力和审美趣味。不难看出,书中之“象”不是纯客观的、孤立的存在,常与“意”组合,而“意”的深刻程度则决定着象的内容丰富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