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一枝》,纸本水墨,68×68cm,2014 年
《水澹生烟色》,纸本水墨,68×68cm,2014年
田旭桐尽可能使用固定的、视觉特征几乎完全一致的符号,并且在不同的构图氛围中尽可能地保持相似。十几年来,符号的重复使用有效地避开了许多技法上的无休止的纠缠。虽然这是田旭桐个人风格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但不能简单地定义为它就是风格,他只是想借用相同符号的不同编排方式,使画面简洁到极致。当人们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自然地就会带有某种真诚,坦率而直白,就像是禅师的一棒之喝,是带着力度的表情,纯粹的全是“表情”。画面上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眼前,它们注视着我们,我们观看着它们。在这中间,大面积的空白似是一层薄薄的玻璃,让我们智慧地去克制面面俱到的重现自然的欲望,这正是田旭桐的高明之处,他给思想留下了空间。
显然,田旭桐从一开始就意识到,利用这种聚散随心的“空白”组织画面,采用符号化的视觉语言,在形式上获得了稳定的可持续展开的同时,其本身的表现方式和变化余地会因空间和单一的近似重复而受到制约。符号是一种概念性的提示,当作品主体形象由它控制的时候,正如弗兰茨?马克(Fran Zmarc)所说:“突然面对艺术无限的自由,感到目眩。”如此,自然就要为摆脱自然形态束缚的自由寻找一种平衡。无疑,大面积的留白成为了非常好的依托。从这一点来说,符号借空白成为了禅意禅趣的图示方式,并巧妙地演化出了精神化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