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为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作品,右侧为波普艺术家罗伊·里奇特斯坦(Roy Lichtenstein)作品,芝加哥艺术博物馆(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新当代”(The New Contemporary),图片来源:ARTNEWS
以芝加哥艺术博物馆(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近期“新当代”(The New Contemporary)群展为例,极为混乱的策展模式,毫无逻辑可言地将不同年代流派的名家作品堆砌,试问在我们已经看过成千上万宛如批量加工生产的沃霍尔(Warhol)和波洛克(Pollock)之后,这样的展览除了彰显权威并向赞助人致敬之外,意义何在?权威机构所产生的公信力使对于当代艺术一知半解的公众在艺术身上看到了所谓的民主自由——原来任何事物都可以作为艺术来存在,原来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艺术家。吊诡的是,这种艺术多元化带来的“繁荣”景象实际上并未存在于艺术生产场域之内,而“人人都是艺术家”的美好幻想则成为了宣扬民粹主义的一个空壳。普罗大众心中的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艺术的这种平等诉求直接导致了本杰明·布歇罗(Benjamin H。 D。 Buchloh)口中的“价值与差异评判标准的丧失”[6]。矛盾的是,在艺术生产场域之内平等审美的逻辑始终是一个乌托邦理想,当然,毫无条件的追求民主向来也都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毕竟由精英主义者提倡的民主在遭遇民粹主义之后所引发的挫败难道我们看得还不够真切?可问题在于,在艺术生产场域之内的我们何时受惠于这种平权?面对愈演愈烈的审美同化,艺术的独立性何在?又有谁能维护我们作为创作者的权利?可以预见的是,我们面对的文化同化并非仅限于审美标准,创作主题单一化、形式单一化、媒介单一化都将是我们面临的问题。而这种单一在摄影领域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看看那些针对青年艺术家推出的比赛和展览吧,入选作品都好似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与其花费时间去阅读冗长的作品陈述,不如让我们先尽情享受这种审美愉悦?与其浪费精力去扶持冷门的作品主题,不如让我们跟上潮流的末班车将现有的热门话题推到极致?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有身份危机的非白种人同性恋艺术家用大画幅拍摄的静物和肖像更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