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自清末以来的发展,可谓名家辈出,豪杰竞起,俨然成为我国书法史上一大高峰。究其原委,一曰“变”,二曰“通”。
所谓“变”者,即有时势之变,亦有碑帖之变,二者由二而一。清末以来,国家积弱,民生凋敝,实为“两千年来未有之变局”。当时的学者,或求于邃古之文史,或吸收外来之思潮,力求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格局。
而所谓“通”,则需归功于民国以来政治和思想上的包容性和多元化。不同的审美可以共同存在,新与旧、中与洋或则取长补短,或则相争不让,所以艺术园地里便有一种百花齐发的生态。
晚清碑学五家:沈曾植、吴昌硕、康有为、赵之谦、何绍基
在书法方面,作为官方正统审美的帖学一路,从乾嘉以来已经为许多金石学者所诟病,到了清末的时候,这种批评则更加的严峻起来。包世臣《艺舟双楫》及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两书的尊碑论调,无疑为碑学的兴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以至于“迄于咸、同,碑学大播,三尺之童,十室之祉,莫不口北碑,写魏体,盖俗尚成矣。”
所以晚清书法上总的面貌是趋向雄强的,而又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在审美上非常的多元。列举几位晚清书法大家,或许会让我们更清楚的看清这一时代的精神特质。此次匡时“畅怀——晚清碑学五大家书法夜场”集五位书家之精品,以馈藏家,亦希望与有志者一道,为弘扬书艺尽微薄之力。
沈曾植被誉为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中国大儒”。字如其人,所以沈曾植的书法也是孑然独立的。一直备受学者、书家的推崇,影响甚远。当代著名书家于右任、谢无量、罗复堪等都受其影响,王蘧常更是乙盫先生的入门弟子。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乙盫先生治学广泛深入。王国维在《沈乙庵先生七十壽序》说:“盡通國初及乾嘉諸家之說。……以治一切諸學。趣博而旨約,識高而議平,其憂世之深,有過于龔、魏,而擇術之慎,不後于戴、錢。”。弘深精微的蒙养是沈乙庵先生书法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