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加尔《我与村庄》,1911
巴黎高高在上,这个从俄国小城来的23岁年轻人敬畏地走过圣母院和卢浮宫、路过塞纳河上的人群,蒙马特的艺术家们高谈阔论,他却一句法语也不懂。他在巴黎陷入了深深的孤独,不论白天黑夜,思绪都止不住地回到静谧安详的维捷布斯克。根植在他灵魂深处的故乡在巴黎的水土里疯狂生长,在他的作品中得以重现。
夏加尔的创作是由内而外的,维捷布斯克在他笔下化为百变的色彩喷薄而出,这与此时占据巴黎主流艺术的立体主义是相反的。如果说立体主义的巴黎是光芒之城,夏加尔则是从天而降的异国油彩,浓郁饱满,让人耳目一新。他用色大胆,作品像梦境般饱含烂漫诗意,还颇有些“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黑色幽默——母牛梦见挤奶工,长了人脸的小猫,掉了脑袋还在喝酒的贪杯客——难怪是诗人们先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