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绿洲》
显然,张凌超在当代文化语境喧嚣与躁动的氛围中,难以寻找到最亲近和最信赖的艺术语言,在这个时代,需要的是,独立思考和锐意创造;因此,作为当代画家,张凌超的可贵之处在于,在历史巨变与时代转型的纷纭背景中,他立定精神,不为乱象所动,奋力谋求个人艺术语言的整体性效果,为此,在中国画平面空间表现中,他吸收了三维空间写实表现的某些手法,并分寸得当地融入了明暗与光线要素,使笔下胡杨更具视觉震憾力与强大体量感,并在长线、短线和曲线的结合与变化中,演绎出胡杨树干的质感和内涵,在从造型到意象删繁就简的过程中,他以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为语言资源,提取并强化了“点皴”,使之成为自己的笔墨特点,并在元黄公望《富春山居图》中,择取了长线的运用,成为他“长线皴”的美言源头,而王蒙的《青卞隐居图》、《春山读书图》等,又给了他“曲线皴”、“螺纹皴”的启发;明董其昌、沈周、文征明以及徐渭等的点、线、墨色的自由演绎,都对画家的“鱼鳞皴”、“网纹皴”、“涡纹皴”、“龟纹皴”的创造与运用,提供了极大的提示与启迪;清石涛、四王、四僧,以及近人黄宾虹、陆俨少、李可染等大师的用笔用墨,乃至点线技法等,都对其疤痕皴、劈柴皴、综合皴的思考、创造与应用提供了有益的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