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克拉克,《木造镶嵌细工》(Intarsia),1970。图片致谢姆努钦画廊
山姆·吉列姆,《构筑的鞠躬》(Bow from Construction),1968。图片致谢姆努钦画廊
“我们有义务去重书艺术史,为那些才华出众、却因为种种不可抗力而被历史排除在外的艺术家正名。”萨卡尼亚说道。相较于博物馆,画廊能更加高效地组织展览,有鉴于此,萨卡尼亚感到画廊的能力与灵活度让它们有责任修正历史。
萨卡尼亚特别提及了姆努钦画廊近年的两场展览:2017年11月开幕的非裔美籍艺术家山姆·吉列姆(Sam Gilliam)个展以及刚刚结束的埃德·克拉克(Ed Clark)个展(两位艺术家如今分别已84岁和92岁高龄)。这两场展览都是在萨卡尼亚与她代理的75岁的非裔美籍艺术家大卫·哈蒙斯(David Hammons)的交谈中偶然促成的,后者将这两人视为自己艺术创作的塑造性力量。萨卡尼亚将吉列姆与克拉克列为“对艺术史做出了重要贡献”的艺术家——1957年,克拉克开创了对画布的造形;1968年,吉列姆成了首位将画架拆除的艺术家。然而,这两位艺术家的创新直到最近才得到了认可。
跟大多数致力于重新引荐艺术家的“宣言大展”有所相似,克拉克与吉列姆的个展都寄托着宏大目标——在学术和质量上媲美博物馆展览。“这其中确实有着道德层面上的因素。但作为一间画廊,商业因素当然也是无法避免的,”萨卡尼亚笑着说道。出于必须,画廊从博物馆及私人收藏中借出了不少作品,这部分作品都是不能出售的。整场展览约有50%的作品可供购买,萨卡尼亚表示,这个比例足以让画廊收回成本。
与此同时,萨卡尼亚指出,展览上售出的作品仅占办展收益的一半,展览闭幕后,还将会有不少持续的问询;另一方面,画廊也会主动联络藏家。“我倾向于采取一种软性的策略。比如,我们会致电拥有埃德·克拉克的藏家,对他们说,‘我们了解到你有一件收藏多年的埃德·克拉克,这是我们对作品的最新估价,如果你哪天想转手,不妨给我来个电话。’”萨卡尼亚说。成功的展览总能促成意料之外的联系,现身的藏家可能持有一件从未出现在任何已知目录中的作品,他们可能是艺术家的友人、也可能是收取艺术品冲抵诊费的医生。“展览能提高画廊的曝光度。”萨卡尼亚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