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 克孜尔新1窟,630×247cm 王征临摹
比莫高窟早三个世纪
世人皆知敦煌壁画,而敦煌壁画中可见其受丝路文化影响的印记。在新疆龟兹研究院院长徐永明看来,对敦煌壁画的构图、造型等进行研究,要追本溯源的话,应该在龟兹,而寻索龟兹的渊源在印度、波斯、地中海与中原。对龟兹地区石窟壁画的研究,可以显出艺术史的对比研究乃至中西文化交流史的重要学术意义。
与敦煌壁画相比,克孜尔壁画不仅诞生更早,且一开始就表现成熟,这种风格的来源无疑与犍陀罗、龟兹本土以及汉唐文化都有关系,可惜的是大多壁画由于宗教、战乱、自然侵害和人为的破坏等原因,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与敦煌壁画相比,可用“满目疮痍”四字概括之——几乎没有一个窟不遭到破坏,尤其是佛像、菩萨像的面部五官更是因当地伊斯兰战争原因而直接大量被挖掏破坏,尽管如此,克孜尔目前依然保留下了1万多平方米的壁画,包括佛像、佛经故事、动物和山水树木、装饰图案和供养人画。
如抽象山形的菱形格画是克孜尔石独有的绘画形式,每一菱形都有一壁画故事。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本生故事数量多,画面丰,分布广,在世界佛教石窟中都是罕见的。
考察龟兹壁画,最先进入的是克孜尔8号窟,这是一个龟兹式中心柱窟。克孜尔洞窟的类型,可分为中心柱窟、大像窟、僧房窟和方形窟四种。顶部纵券,绘诸多菱形,中脊绘天相图,为龟兹佛教宇宙观的反映。从左到右分别为日神、佛像、双头鹰形的金翅鸟、佛像、拿风袋的风神、月神,据说这种图像原起源于两河流域,后传到印度与龟兹。两侧墙壁画的菩萨像金粉均被刮掉,五官可见素描一般的阴影。窟门上部有飞天,一弹琵琶,一托盘散花,极其精彩,可惜下面抹上大片水泥(据说是德国人盗割或地震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