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极简,简极,都是自然的要求,而不是刻意为之。西方绘画的极简是在他们自己绘画元素里的极致,比如色彩和边线。卞雪松是在渴笔中走到中国式的极致的表现力,因为渴笔只在毛笔的特性中才能表现充分,油画中的线条及油性是难以产生渴笔独特的效果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罗斯科和卞雪松是东西方极简主义的两个代表,两座高峰。只是美国极简主义是追求来的,中国极简主义是自然抵达的,好像从梁楷到徐渭到八大到新安画派,经过黄宾虹、林散之,到卞雪松,中国式的极简抵达了一座高峰!流淌至此,一抬头,已然是仰视的存在。所以我们现在看,渴笔也有自己的命运,它一定是和极简伴生的,渴笔生成的生机生气,会冲刷掉多余的影响气韵生动的因素,气息在天地人域中流转通达,人是短暂的,气息是千古的,这也是一件艺术品长生的秘密,是卞雪松作品可以不朽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