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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潜•飞翔——柴宁作品展”在中国油画院开展(组图)

2019-10-16 12:01 文章来源:新浪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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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2日,“沉潜?飞翔——柴宁作品展”在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青年展厅开展。该展览集中了柴宁多年来艺术探索的成果,得到了中国油画院老师、同仁及社会各界朋友的关注和支持。到场嘉宾有:中国油画院院长杨飞云先生、著名油画家费正先生、石磊先生、朱春林先生、孙文刚先生、孙志义先生、赵宪新先生、蔡际鸿先生、王晓宏先生、韩洪伟先生等。展览开幕后,由青年艺术家和青年学者针对柴宁的展览和作品展开讨论。与会嘉宾有:刘文炯、康乐、杨缤、杨金宇、胡昌茕、韩博、李德海、张颖、柴宁、尤勇、李民、李磊。特别感谢书法家翁志飞与夫人潘勤,胡昌茕和夫人杨俐,以及韩博的大力帮助。

展期:2019年10月12日至11月10日。

开展现场:

  杨飞云先生与柴宁

  费正先生与柴宁

  研讨现场

消解与建构—对柴宁绘画艺术的解读

文 / 刘文炯

十五年后,细读柴宁的绘画。

笔者与柴宁同为中央美术学院2004届研究生,自然对她有着持续的关注与了解,故不准备将其作品放入特定的学术史和理论框架之中,而是将其视为个人的田野考察对象,从“油画语言”和“空间对象”两方面择其精要,与同道论。

首先,是油画语言,该部分集中体现为柴宁对传统油画笔触的消解和重新建构。

2006年岁尾,柴宁的《抱猫的人》获得了该年度学院优秀奖,笔者发现在该作品中,她对学院派的传统笔触部分做出了“消解”,可见至晚从2006年,柴宁已经开启了油画语言层面的实验。具体而言,从展开教学、传承技法的角度考量,学院派通常会将色彩的冷暖、鲜灰、明暗等使命交诸笔触部分,同时,笔触还负载着塑造空间、形体的重任,美院学生通常会采用细小、灵动的并置、重置方式,若将上述诸关系交织在一起,将会复杂异常,因此若想在笔触部分传达出艺术家的个人感受,是很困难的。不同于此,柴宁将笔触具体“消解”为两个部分:其一,她将细小的笔触转化为大块的色团,这势必需要对具体的描绘对象进行概括,同时也将导致画面空间的改变,该部分在下文再论。事实上,柴宁在平涂成的色团中,如做泥塑般地反复寻找,画面空间因概括而平整,自然会得到泥塑般的实在、凝重感,她也因此获取了浓郁、灿烂的画面品质。与其写生相比,该特点在其创作部分更为突出,如在她《透明的城市》中,体现得尤为突出,事实上这是一种不同于油画和岩彩的迷幻品质,弥散出水润而亚光的苍朴之气,低调、内敛而又令人耳目一新。其二,柴宁将细小笔触中的“细小”,转化为画面中的线条,单独出现,这不仅是画面的需要,也强调了线条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其价值体现为,在古典、现代的写实体系中,植入了具有东方抽象意蕴的全新因素,与她思考、选择的主动性密不可分,如在其近作《莲》中,我们所感受到的线条,并非简单、软弱的装饰性,而是凝重的千钧坠力,一如时光舔舐之下,扑面而来的苍海桑田、如晦风雨之感。

有时候,艺术家并不能明确意识到自身所处的主动状态,也无法在文本、言语中明确、完整表述,但艺术家却可以在创作的行为中将其传达精准、到位。柴宁确实是这样的。尤其,她的近作《地龙》是一件装置作品,在该装置中,她以实物的形态,再度将上述“泥团”和“线条”组合在了一起。《地龙》系亚克力包裹起来的长方体,长宽皆39厘米、高105厘米,其内腔从底部到顶端,依次灌入红土、灰土,在顶部以厚厚的水泥封闭,水泥铸成的平面即是该长方体的顶面,在顶面又放置了一条扭曲盘绕的钢筋,钢筋的垂直高度约30公分。其实,在柴宁这里,钢筋的出现是在表现一条蚯蚓,在一次雨后的不经意低头中,她看到水泥地面上艰难蠕行的蚯蚓时,灵感就源自那一瞬间。也许她悲悯于蚯蚓的劫难,也许她在一瞬间怜悯到了自己,也许她还会联系到普罗大众,但在她将灵感物化的过程中,我们还是看到了完整分层的“泥团”和倔强独立的“线条”。这种情况,还体现在她《弯曲的肖像》和《小径》等作品中,笔者将此概括为她潜意识层面的追求,而这部分恰恰最值得珍视,因为这里有着文本和言语难以言明的东西,只能体现在艺术的行为过程中,这种东西应该就是属于柴宁的某种艺术真实,其自成一体的“语法”意义和价值,正是柴宁要建构的。

其次,是画面空间的选择和构建,在该部分中,人物和景观的组成,构建出了异质性的空间品质。

在创作中,柴宁更重视对器物、建筑和自然景观的描绘,她所描绘的人物,通常都被嵌入景观中,成为其组成部分,在多数情况下,人物都很小,均居于非事件化的活动之中。不难发现,画面中的老人、妇女、孩子,均属当下的基层百姓,无论个体与家庭、社会,还是个体与自然环境的日常关系中,均流露出平和、宽容、喜乐,乃至于略带怜悯的意味,这既是柴宁的视角所向也有她的情怀投射。

然而,上述人物和景观,共同构建出的空间异质性,便是柴宁绘画的重要突破。具体而言,上述描述对象的空间特点,并非来自于单纯的平远、高远、深远,也不属于焦点透视或矛盾空间层面的刻意追求,而是结合了上述常识之外的某种逻辑的综合性体现,毋宁说,是柴宁在日常生活和绘画生活中潜心追求的必然结果。

柴宁对人文、自然环境的描绘,均来自源于日常生活,即使偶涉神圣空间,也属极其微观的选取,这便隐约透露出一种新的分类趋向。面对柴宁的最新创作,人们很难联想到传统的绘画分类,如室内静物、自然风景、都市风景等,她在非自觉的状态下,已经打破了既往的分类方式。对此最好的解释莫过于,她是在主动追求自己所理解的空间,毕竟,唯此才会模糊和消解描绘对象自身的表面结构与特征,如果反过来讲,她是在有意模糊和消解描绘对象上述特征时,获取了自己追求的空间特质。显然,从技法层面讲,后者将会导致更多的可能性,极易陷入无尽的被动泥淖。有鉴于此,笔者的关注点是,她作出这种空间构建背后的逻辑究竟是什么?毫无疑问,柴宁把所描绘对象的感受,置于了她对绘画本体层面的空间认知之中,以至于能在经营单独体感的空间时,将其轻易转化为整体氛围的营造。如在她《透明的城市》中,松动、反复的兰、重、冷色形成了宽阔、灵动的线条,遮蔽了人们不愿直视的都市烦扰,进一步,她将开阔、纵远的柏油马路延向模糊的远方,概括、透明的建筑群,消解了现实都市的物质性,从而捕捉到某种浓郁、清澈的诡异情绪。上述画面的空间品质,既有消解笔触、色团后的重新铺陈,更属于她认知层面的关怀结果。因此,柴宁在观察、思维方式层面的转变,使她画面有了某种匪夷所思的力量,当属于空间问题意识介入的结果。

十五年来,柴宁以自己的特殊方式,守护着绘画在自己心中的神圣地位。如同怀揣武学梦想的热血少年,能对日常、平淡甘之如饴,却又能坚守特定时刻的功夫修炼,三更灯火五更鸡。现实生活中,柴宁拒绝将自己的作品悬挂于生活空间之中,她害怕在熟视无睹中淡漠了自己对绘画的思念,她惧怕减弱随时都想冲进画室、走向田野的激情。绘画在柴宁生命中的神圣位置,使她放缓了追求的步伐,这是她在认清绘画对于自生生命的重要性之后,对生活做出的策略性调整,成家、为人妻、为人母,坦然、热烈地拥抱平凡生命应该面对的一切,这是她对绘画长远的成熟姿态,也为她的追求觅得了坚定和必然。

作者: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博士后

2019年10月13日于京北静阅楼

柴宁的绘画在这10年里经历了领受宏旨到积味微茫的艰难转变,同大多有着正统学院背景的好学生一样,内心积郁的沉重文脉与宏大叙事的意志蜕变成观察者创伤神经的直觉猎取。柴宁在当下自我松绑后的精神消散时期并未寻求一种新的核心引力,而是在有限的活动半径中旋转游移。然而不确定的巨大风暴使她紧抓住习惯的粗砺形式以获得一定的自我意识。我想,在一种确实的盼望到来之前,柴宁的绘画都将以这种形式进行下去。

胡昌茕

2019.10.13

柴宁,一个观察者。

沉潜?飞翔,是柴宁个展的题目。展示的作品数量不算多,但绘画的路径清晰可辨。几幅近作,呈现出了新的可能,例如《折弯的枝》,例如《小径》,清淡安宁,温暖含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比起以前的“沉重”,现在的作品变得“轻盈”了。

的确,相比之前作品的浓郁、强烈、厚重,这些近作,如同激昂乐章终了的安静,也像演员散去的舞台,更耐人寻味。从充满激情的表达,到近作里的安静观照,冲突的情绪渐渐消散,她的世界似乎也变得圆融饱满。当然,她作品里某种贯穿始终的张力,以更幽微的方式,仍然存在。

一个观察者的眼里,凡物皆可入画。日复一日,柴宁透过绘画的方式,观察周围的一切。日复一日,她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了什么?也许绘画本身就是一个谜题,它所有的表达,恰恰不可言说。一个画家,总是希望剥开世界的物质外壳,希望观察那些秘密的存在,希望平淡的周遭焕发出某种光彩,希望自己领会到更深的意义。

我猜,这也是柴宁的愿望。

康乐

2019年10月14日

与多数青年艺术家一样,柴宁抛开社会化的公共议题和宏大叙事进而转向个人化的生命体验和私人视角。和多数女性艺术家不同,她不通过贴上女性艺术家特定的符号化“标签”来引起外界关注。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的社会身份,对于艺术家而言,便更是如此。作为独立的艺术家个体,柴宁以自己的方式观察、思考、表现着她对已知现实和未知世界的理解与认识。因此,她的作品中彰显着空间表现的自主性、精神探寻的自由性、意图指向的自觉性。

在我看来,很难用一个既定且固定的分类标准来框定她“类型多样化,意义不确切”的作品。倘若从再现性艺术史的角度来看,古典主义遵循剧场化再现、现代主义追求物体化再现、当代艺术呈现场域化再现。不同时代的艺术家在这一演变进程中不断拓展着艺术边界,持续进行着观念生产。从《橙色肖像》、《在转角处升起》、《地龙》等作品可以看出,柴宁已有从剧场化再现转向物体化再现的观念变化;然而,她能否由物体化再现转向场域化再现还有待时间给出答案。或许,这正是柴宁进行思维更新与观念转向之后,艺术蜕变的应有方向。

——井中月

2019年10月14日

撰写于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油画院

  书法家翁志飞先生题字

责任编辑: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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