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出展品,就是好展的吉林省博物院 “长白遗珠——吉林省博物院藏古代书画展”
同样的,以巫鸿先生创作于1996年的、有关屏风的研究著作《重屏:中国绘画中的媒材与再现》为蓝本的“画屏:传统与未来”展,也带有强烈的学术背景,并寄托着我们对学术展览的某种期待。展览通过屏风实物与屏风绘画,为观众呈现了屏风的多重角色以及屏风绘画的多个主题,并展现了其在权力、教化、情感等方面的多重意义。再者,借由古代绘画与当代艺术的共置,揭示出了古老艺术传统的延续性以及中国当代艺术所拥有的深厚文化渊源。但是,巫鸿先生在《重屏》一书中,看似全篇都在讲述屏风,但屏风只是作为如何理解与回答“什么是传统中国绘画”的媒介出现的。所以“画屏展”最值得商榷之处就在于:将屏风作为整场展览构成与叙事中最关键,而且是唯一的元素,因此缺少在屏风表象之下有关传统中国绘画的论述。在面对一本为众多人所熟知的美术史经典时,这样的展览组织难免显得单薄。
在各家大馆都将精力放在书画特展的组织筹备上,并不时挑选几件名品书画作为展览亮点时,上海博物馆的书法、绘画馆却始终坚持以书画常设展作为展览主体,并辅以书画特展,为观众系统地了解中国古代书画提供了可能。上海博物馆下半年举办的“莱溪华宝——翁氏家族旧藏绘画展”,虽然只是在上博面积最小的展厅中展出了三幅翁氏捐赠画作,但结合对翁氏家族收藏史、上个世纪中西方艺术史学者交游的铺陈,颇有“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架势。再配以作品的巨大动态投影及纪录片等题材的数字化展示屏,显露出上博渴望在博物馆数字化展陈上“有所作为”的态度,但电子屏的错综反光、声音的混杂,也确实淹没了书画作品的主体地位。当然,数字展陈要如何介入博物馆中,才能够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仍有待更多博物馆人的努力与尝试,上海博物馆此番利用数字化技术,打造的山水浸入式展览空间,也有待后续的不断调整,毕竟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