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全家在云南昆明住宅前合影,左起三子闻立鹏、闻一多、长子闻立鹤、夫人高孝贞、小女儿闻惠羽(由于其名字的正确写法未能正常显示,可参见本报电子版或纸质版)、大女儿闻名、赵妈(老保姆)、二子闻立雕。赵沨摄
1938年2月,战争逼近湖南,长沙临大再迁昆明,闻一多参加由近300名学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徒步3000里地前往昆明。
出发前,他在家书中提及上回离家时与儿女们道别的情形:“那天动身的时候,他们都睡着了,我想如果不叫醒他们,说我走了,恐怕他们第二天起来,不看见我,心里失望,所以我把他们一一叫醒,跟他说我走了,叫他再睡。但是叫到小弟,话没有说完,喉咙管硬了,说不出来,所以大妹没有叫,实在是不能叫……出了一生的门,现在更不是小孩子,然而一上轿子,我就哭了……四十岁的人,何以这样心软。”
从年少读到老,每次读这封信,闻立鹏都会心头泛酸。他记不得在睡梦里被父亲叫醒的画面,记不得父亲说不出话的样子,记不得父亲说过什么……所幸有家书,定格这被年幼的小儿女忽略的深情,封存一个父亲对孩子永久的爱意,深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