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耘未必懂得美术史研究方法的规范,他对《溪山行旅图》与自然参照对象之间对应关系的考察、分析与判断,不仅有逻辑,更有专业敏感,有山水画创作实践者独有的绘画本体论立场、眼光和释读经验,有如老窑工凭火候烧出晶莹如玉的秘色瓷器,而不依靠科学仪器测量。他看到的是,勿论整体或细节,《溪山行旅图》都是照金山真实的与艺术地传神写照。获得理性支撑的艺术敏感,论断是充分而中肯的,一经发表,即引起山水画界与美术史学界的特别兴趣与关注,纷纷来照金一辩是非,并得到普遍认同。
这是他在北山为中国山水画史做出的一个重要贡献。
第二件事情,纵笔焦墨写古柏。
梁耘自少年时代就迷上了美术。1961年初中毕业,考入西安美术学院附属中等美术学校,继而又入西安美术学院本科。他画的素描整体大气,透出灵气。毕业后,曾主攻人物。不为人知的是,他还画得一手神情毕肖的绝妙漫画。后来受到长安画派影响,专攻山水。这一阶段是他“师诸于物”的时期,即以现实生活为师法对象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