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篇》
疫情期间,彭先诚和夫人隐居西岭山下,冬天则去海南取暖,两个风景迥异的所在,成为他这批新作画风大变的灵感之源。”我那个房子就对着山,就是杜甫写‘窗含西岭千秋雪’的那个西岭雪山,海拔不高,一千多米,云就在我面前飘,泉水就在脚底下,它是一个森林保护区,那地方没得楼盘,没得啥子人,我平时就在山里头逛。”他画案不大,一张电脑桌一米多宽,外加一个小方案,没准备画大画。以往画大画会体力不支,闹不好还夹带着病一场。但这次,大画自己来了,挡也挡不住,一口气画了六张。他抓着他惯用的大斗笔,写狂草的特制羊毫,中间只夹杂了少少几根狼毫作为筋骨,笔性异常柔软,饱蓄着淋漓的水分,第一次感觉到,停都停不下来,像是笔在带着他画,画面正在纸上飞快地自动生成。
“接下来还打算怎么画呢?”
“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