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慎《苏武牧羊图》(苏州博物馆藏)
第二,就脉络上的推理而言,上海商人暨任伯年的赞助者章敬夫,曾经在向任伯年订制的《五伦图》上作一后记,引述了任伯年对上海社会的感触:“窃有慨今士大夫,用夷变夏,习与俱化,甚至倡平权自由之说,举我中国素重之伦常,不堪为轻薄少年,问是谁之责耶?因是触目感兴。思我中夏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之伦,历尧舜三代以来,以导以教,化人以深。何世变日移,滔滔是也。 ”对这样的“滔滔世变”,尤其是外来文化的影响,任伯年显然无可奈何。
虽然,在任伯年的例子中,言说与表现常常充满了矛盾和讽刺,但至少在言说的层面上,任伯年选择了一个极为保守的立场,且在面对上海处处所见的外来势力时,不时反映出其对民族危亡的忧虑。
(本文节选自《跨界的中国美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