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孔达达榜书大字、顶格写,常写单一一个字或一个词语;宣纸的尺寸可大可小,方知,“大”字并非唯一追求,而是说,字本身要立得起来;所以哪怕是方寸之间,亦顶天立地。
同样的,孔达达的画,无论是微观的山石还是辽阔连绵的山川,重要的不是画作尺幅的变化,而是结构性和观念性。比如石头,中国文人自古爱石,你可能觉得石头无甚新意,但是细看便会发现,这些石头似乎不那么古意,而是“异化”了,除了前文提及的肌理感,还在于石头本身和汉字一样,是“独立”的,更具有观念性;这些石头是抽离背景,在构图上“顶天立地”,也可以说是一种“悬置”的状态——它们凌驾于时间、文化、地域、身份等一切世俗的标准与定义——石头就是石头本身,它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