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铜艺术发展到清末民初迎来一波中兴,刻铜艺术以墨盒、镇纸等文房用品最为常见。文人墨客借此来勾留一种文化生态和心情,在心底与外来文化进行轻微而坚贞的抵抗。因为刻铜器物与文人目光对接,朝夕相处,手摩心驰,偏能寄托志趣,怡性悦情。所以文人书画的刻铜,经艺人匠心的再造,在方寸曲直之间,完成心心相印的对话,使原本寻常的工艺品“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升级为具有独特审美价值的文房雅玩,其文化含量远远高于西方的墨水瓶、鹅毛笔和裁纸刀。
陈三立、傅沅叔、袁寒云、陈师曾、姚茫父、齐白石、陈半丁、溥儒、吴待秋、吴湖帆等艺术大家的积极参与,推动了刻铜艺术的发展,甚至连梁启超也与姚茫父有过一场无声的“二重唱”,用他的如椽之笔在方寸之地尽兴挥洒。一首小诗、一句隽语、一叶小舟、一椽茅屋、一拳丑石、一剪寒梅,文以载道,诗以畅怀,清隽飘逸,回味无穷,为这门亦小亦美的小众艺术增添了勃勃生机,茂朴雅意。今天,刻铜文玩在艺术市场上不再孤芳自赏,回望先贤,重返墨池,也被青年一代书画家供养在案头。最能衡量其价值的就是与士林的缘分深浅及所体现的美学价值,简而言之,即为历史性、艺术性和珍稀性。
浙江海宁刻铜艺术家孙梦臣先生,早年潜心研习书法绘画和篆刻,有着扎实的笔墨功底与审美修养,从事刻铜艺术也有十余年,从摹刻近现书画家作品入手,得窥堂奥,勇于精进,不懈努力,成绩斐然。十几年前初试啼声,与著名画家韩羽、武怀一等合作过数十件作品,别开生面,神清气爽。后与浙江画院数位书画家合作十分和谐,与浙江画院姚晓东的珠联璧合,助他渐入佳境。近年来,梦臣与韩天衡、刘一闻、陆康、徐云叔、陈茗屋、裘国强、周柬谷、何兮等海上名家合作,桃红李白,气象一新,集腋成裘,蔚为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