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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姚宏儒逝世 陈丹青、于小冬等师友撰文深情悼念(组图)

2023-04-12 12:28 文章来源:艺术中国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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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宏儒,《侧面女肖像》,50x40cm,2005年

十余年来,著名的长辈相继去世,只要我熟识,便写写纪念的文章,如贺友直、邢啸声、候一民、詹建俊诸先生,现在我要写这位辞世的晚辈。晚辈陨殁,格外令人伤痛,念及宏儒的优异而无名,尤难释怀。我不是要为他务名,他已没了,生前也是个不求闻达的老实人,而我顶顶在乎的才华与品性,宏儒当得起,偏是不声不响地走了。

所幸年前为宏儒的画册写了小序,他又傻劲儿上来,竟要付稿酬,我哪里能收。未久,一枚上好的立式油画箱并一整匣好颜料快递过来,看送件的标签,发自台州。唉。宏儒不知我是个粗人,得了考究的工具便不敢用,如今画箱默默停在木心美术馆我的办公室里,走进去看见,就想宏儒去了阴间——洋人说是天堂——那里有卖颜料与画布吗?

宏儒女儿五六岁时的小照,我看过,记得拿出照片时,他胡须里藏着害羞的浅笑,好像那是他家养的猫。今孩子成人,爹爹最后的日子有她在侧,总还算宽慰的,难为她懂事,以父亲的微信向我报告,宏儒走了。

2023年4月7号写在乌镇

于小冬:痛别宏儒

3月的最后一天,夜里11点,我以前的研究生微信里告诉我这样的消息:“刚听说,姚老师病逝了”“哪个姚老师”“姚宏儒老师”。脑子一时停转嗡嗡作响!心跳急切,是宏儒吗?天呐!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从不失眠的我几乎一夜无法入睡,就盼着天亮能够询问更多的朋友,尽快证实这个压在心头的沉重消息是讹传误报。

    4月1号上午,先是在“格物写生群里”以往曾受教于宏儒的学生老师们,在哭泣中传递着消息,大伙垂泪安慰着彼此。后来“油画院课题组”群里也证实了宏儒病逝,曾经一起画画、考察,相处六年的课题组朋友们悲痛惜别宏儒“一路走好”。

    下午,无比熟悉的宏儒自己的微信竟然发来消息,文字是宏儒女儿写的,正式告知父亲的老朋友宏儒病逝的消息。接着是我和宏儒女儿的微信通话,老朋友头像后面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宏儒经常说起自己女儿的优秀,总是自豪的夸赞。我见过照片也像是已经认识了宏儒的孩子。得知最后时刻有家人陪伴病榻,想象他能在亲人的怀抱里离开人间,心有一丝安慰。

这些天,想起宏儒就垂泪不止。

就在半个月前,宏儒还与我微信通话。说自己的病痛有好转,感谢我为他找到编辑王琳,为自己的第一本画册设计、排版、监督、印刷。画册都已从天津运到台州,很满意,要送我一册,还嫌自己写不好字,不好意思签名。我俩还是一来一往打趣着,两个老朋友哈哈大笑如常。

我认识宏儒也有十三年了。

2010年春天,赵宪辛老师引荐我认识杨飞云老师,加入正在筹建的中国油画院课题组。说到来自台州的安徽画家姚宏儒与他同一宿舍,也将进入课题组。在赵老师他们的宿舍里,我第一次见到宏儒的一堆油画。尺幅不大,画的深入精准,繁密细节妥帖于真实的空间中,我一下子就喜欢了这些画。几十年画画的经验直觉使我第一眼就能看懂,这些是出自天赋也出自热爱的画作,想象着这是一个和自己志趣非常接近的真正画画的人。几天后,赵老师带我来到一间研修班画室,终于见到亲和敦实的大胡子宏儒。当时正在写生的宏儒为我的突然到访停下笔来,我与他沾上油画颜料的手握到一起,四目对视,没说几句话,两个同龄人已经是一见如故。第一次见面就依依不舍,又必须匆匆别过,那一刻我心里懂他,爱画画的痴狂者哪能停下画笔。

后来,在课题组里我们脚对脚同住一室,画架并立着同画一位模特。食堂打饭、浴室冲澡、傍晚散步、市场采购,都是形影难离。课题组六年时间,宏儒是台州北京两边跑,我是京津之间两地忙。多日不见就十分想念。课题组多次组团考察欧洲,分派旅馆我们又是住到一间,白天结伴看大师原作,夜里畅谈讨论游学心得,理论夹杂笑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那些年,我们的哈哈大笑分贝过高,竟然穿墙越户,让旁边的画室和宿舍都能听到。兄弟情义在快乐笑声中流进血液、刻进骨头。那是我们共同的好时光。

责任编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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