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于丹。
又有昆曲大戏要来了!由上海戏剧学院戏曲学院、上海青年京昆剧团新近改编的“青春版”古典名剧《拜月亭》12月8日、9日将来南京献演。昨天该剧导演郭宇携主演蒋珂、卫立、蒋诗佳等几位年轻演员来到南京出席发布会,在发布会上,媒体们当然不可避免地问到了最近关于昆曲的一件“大事”——于丹北大遭嘘声,现场两位“院长”级的圈内人都力挺于丹。
谈新戏,当古代凤凰男遇见白富美
《拜月亭》亦名《幽闺记》,最早由元人施惠所作,为我国四大南戏之一,为昆曲的传统剧目。它讲述的是一对在患难中相遇的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故事讲元时,王尚书的夫人和女儿瑞兰在逃难中失散,瑞兰路遇穷秀才蒋世隆并结伴同行。最后古代凤凰男与白富美患难见真情终成眷属。这部作品的导演郭宇和编剧唐葆祥在重新创排这一剧目时在曲谱等方面的设计上也进行了重新编排,融进了许多以前所没有的曲牌。导演郭宇介绍,所以将青春版三个字冠之于《拜月亭》之首,其主旨就是希望把古老的爱情与当今青年人对青春爱情的思考作一次融合与嫁接,以其用古老的昆曲神韵与现代的审美趣味进行一次心灵的对话与交流。该剧不久前在“第五届中国昆曲艺术节”中,先后荣获“优秀剧目奖”和“优秀表演奖”,饰演该剧男女主角的卫立和蒋珂得到了表演奖的殊荣。该剧的几位主演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出头,都还是上海戏剧学院戏曲学院的学生,以朴实无华的表演,向我们演绎和阐释了一段古老的爱情故事。
谈于丹,她对昆曲是真心爱做了很多有益事
昆曲最近又“火”了一把,因为于丹被牵扯进了一次昆曲事件,或者说,昆曲被牵扯进了“于丹事件”。昨天在现场记者问到各位昆曲人,作为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的导演郭宇表示:“昆曲界总体上对于丹的认同度还是蛮高的,她对于昆曲的推广宣传做了很多有益的事,她跟很多年轻戏迷也蛮熟的。至于她在学术和传统文化方面,可能跟现场的戏迷有不同观点,这个我不方便评论。学术界和艺术界本来也不大一样,客观来说,观众有观众的看法,其实于丹遭遇被嘘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一件事”。
至于有的戏迷质疑的“于丹是否有资格评论昆曲”,他表示:“完全可以!高雅艺术也是艺术,从理论上来说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可以欣赏以及评论。其实从体裁来说昆曲比帝王将相保家卫国的京剧更贴近老百姓,都是谈情说爱家长里短嘛”。而江苏省演艺集团昆剧院副院长(主持工作)李鸿良则表示:“于丹姐语言的功力、词藻的华美绝对没的说,我觉得出现北大的状况,可能是由于于丹姐曾在评论某一位艺术家时,刚好某些言论对于某些艺术家的粉丝来说不太舒服,我觉得这不矛盾。昆曲发展到现在,其实白先勇、于丹等很多文化界的名人都做过很大贡献。于丹之前数次为了帮我们昆曲的事来南京,每次都很低调,并不要媒体宣传她自己,都是免费帮昆曲做推广,她是真心爱昆曲”。(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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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被轰”其实挺好她游走热闹场所无暇思考
“被轰”一次其实挺好
——一瞥于丹
□逄春阶
11月17日,在北大百年大讲堂举办的一场昆曲商演上,著名媒体明星于丹被观众轰下台。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当昆曲节目表演进入尾声时,以多位昆曲界著名艺术家伫立作背景,主持人请于丹上台讲话,穿着黑色无袖短裙、黑色长丝袜和“恨天高”鞋的于丹在观众喝倒彩声中走上舞台。当于丹在接受台上一位老艺术家汪世瑜先生献花之后,开始讲话说“我先代表大家向各位老师深深地鞠一躬”时,有观众高喊出“于丹下去”,并且得到其他多位观众的呼应,场面极其尴尬,于丹无奈下台。
于丹在别的大学被轰下去的可能性不大,在北大被轰下去,很正常。北大学生更容易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某大学一位教授讲过,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北大。为什么?北大是老虎吗?不是,到北大讲,你得有底气,你得有足够的分量,你得能压住阵。这些学生见的大人物太多了,动不动来个总统,来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之类,一般人不会放在眼里。所以说,于丹被轰一点不奇怪。
他们为什么不轰当晚在场的十位国宝级昆曲大师呢?就是说,这是个昆曲舞台。你于丹,尽管了解点儿昆曲,但是业余的,皮毛的。说穿了,你不过在央视“百家讲坛”讲《论语》讲红了,有什么资格谈昆曲呢?看来,不管你多能,多有名,多亮,不能什么都讲,不能觉得什么都能,不能觉得非你不可。
于丹的舞台,不在北大。她适合到电视节目上当嘉宾,适合到中小学搞个讲座,适合到偏远的很少见到名人的大学搞个演讲,更适合跟社区老大妈搞个座谈,等等,是一种普及性的,大众的而不是小众的。如果在这些地方,于丹收获的肯定是鲜花,是掌声,是溢美之词,而不是尴尬地被轰下台去。
窃以为,于丹“被轰”一次其实是挺好的。因为,整天游走于热闹场所,作为明星的于丹,已经无暇思考,更无暇顾及自己的进步。她如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越转越快,都有点儿转晕了。她需要慢下来,需要清醒,需要总结自己。她太忙了。她已经踏入眼花缭乱的娱乐圈,搞得找不着北了,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不管什么,都能讲,成了万金油。我仔细听过于丹的演讲,她说的话,一开始听着觉得很新鲜,感叹于丹真聪明,真机智,但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她的话,根不深,摇摇晃晃,有点儿空,华而不实。其实大家更愿意听点儿实在的,简单的,扎根生活的,朴素的真话。
从另一个角度说,北大学生轰于丹,说明他们还在乎于丹。如果他们不轰了,眼里就真没有她了。于丹你爱讲什么讲什么,跟我无关,权当你不在场,那你可真就没有希望了。所以,一个明星,偶尔被轰一次,应该感到庆幸,因为终于有了一次找到自己的机会,要不然,长期飘飘然,生活在假象的包围当中,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我的一位朋友跟我讲过,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她和于丹曾同船共渡过,那时她们都是在读的古典文学研究生,一起到四川开会,回程是坐着船的,我的朋友说,跟于丹一起,谈天说地,感觉很好。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后来就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于丹的身影。但我的朋友说,还是觉得跟于丹同船共渡的时刻值得回味。我想,那时的于丹,除了更年轻外,还有更本真,因为没有光环。于丹如今穿着“恨天高”,看上去是高了,其实该多高还多高。某位穿过“恨天高”的美女说,其实穿着那玩意儿挺受罪的。
人确实需要时时警惕。我写专栏写长了,也有点儿自我膨胀,写起来太随意。有时候,写了错字,别人指出来我还不高兴。其实这也是一种“轰”。这不,一个叫李惠东的热心读者给我写了长信,严肃批评我经常粗心大意,并指出我上周的文章《李默然、孔孚与烤馒头》,把“溘然长逝”的“逝”误写为“世”。李先生指出:“我在不间断的阅读中,还发现一些类似的文字差错,曾给您及编辑部都反映过,可差错依旧没有间断过。”这些话,说的我脸火辣辣的。感谢李先生关注我,指出我的差错,特向李先生和其他读者致歉。欢迎继续“轰”我,“轰”我,我才长记性。来源:大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