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但唐寅显然不甘老死于书画典籍之间。宁王朱宸濠到处礼聘文人,唐寅的同学文征明断然拒绝邀请,而唐寅欣然去往南昌,期望有所作为。后觉察宁王有谋反志,装疯逃出。宁王谋反不成,被江西地方官、哲学家王守仁所擒获。唐寅又一次经受打击,从此遁入佛教,号“六如居士”。此期有印“逃禅仙吏”。
对于人生中这段坎坷,唐寅一时间很难释怀。在写给王宠的《伏承履吉王君以长句见赠作此以答》可能就是他在功名彻底无望后的心态表露:“岁月信言迈,吾生已休焉;春滋未淹晷,暑退大火流。洒扫庭户间,整饰衣与裘;元鸟乐高荫,攀援聊淹留。仲尼悲执鞭,富贵不可求;杨朱泣路歧,彷徨何所投?”
以孔子、杨朱之才,欲求富贵而不可得。人到中年的唐寅承认“吾生已休焉”,基本上也就这样结束了。
《漫兴十首》之二,表达了他历经坎坷后甘愿从此隐居苏州的决心。而《四十自寿》诗似表示他已习惯隐居生活:“如此福缘消不尽,半生无事太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