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致傅斯年信函。(嘉德供图)
“家书”只有在烽火战乱年代才“抵万金”吗?今年几场有关书札收藏的拍卖专场上,规模虽不大,但也同样引人注意。比如在北京保利2015春拍上,钱大钧藏《蒋介石密令手谕》以1782.5万元成交。同样在西泠印社2015年春拍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重要文物——胡鄂公上款名人书札专场”成交率为百分百,总成交额达800多万元,2015年嘉德春拍“笔墨文章——信札写本”专场中,陈寅恪《致傅斯年信函》以115万元成交;等等。这些拍卖行情备受藏家重视,越来越可见书札“抵万金”的收藏价值、鉴赏价值和研究价值。
书札具有史料研究价值
《谈书札的收藏》是著名收藏家、香港翰墨轩出版有限公司总编辑许礼平在今年上海世界华人收藏家大会夏季论坛上的讲演题目。根据他的解释:“书札”,也作“书剳”,或作“手札”、“书启”、“尺牍”,其实就是书信,是异名同实。但诸种名称之中,算“尺牍”一词最为普及。许礼平指出,但从“收藏”角度而言,“书札”固然是“尺牍”之义,却是指广义的,内中是包括了一些笔记、题辞、手稿、札记、公牍、讣告、收条、请帖、名刺、板报等种种纷繁的“杂多”形式。换言之,“书札”是纷繁的搜藏项目的一种概括。
在许礼平看来,“书札”的狭义就是指“尺牍”,而尺牍多是真情所流露、心声所寄。其中会触幽动隐,是历史宏观视角所不及见的。所以读史者,往往爱从尺牍微言,用之作历史的补充和解释。
也因书札具有其史料研究价值,自古以来,收藏书札、品赏书札者就不乏其例。尤其从近代以来,书札收藏渐渐成风。“只是‘书札’的搜藏,向来是无所忌讳的。附说一下:‘搜藏’是一项强调‘知性’的行为。所以‘血沁’、‘尸蓆纹’、‘遗嘱’、‘讣告’都百无禁忌成为把玩清赏之物。”许礼平说,“钱化佛收藏黄兴的讣告即是一例。名人讣告若出现在拍卖场,许多藏家是要争夺的。要是什么绝命诗、绝笔书,则更显珍贵。”他的藏品中就有王时敏的遗嘱,有王国维的讣告,从来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