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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师:巴黎需要改变何不从高度开始(图)

2015-11-27 09:32 文章来源:东方早报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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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限定中做文章还只是“小打小闹”,那么2015年落成的Home Buiding集合住宅则真真切切地使当地政策为设计让步了。在2011年11月16日召开的巴黎市议会会议上,议员们修订了位于巴黎东南13区玛莎布鲁 诺街道的城市法规。这项修正案批准了一栋50米高的住宅楼项目,正是马松设计的集合住宅,建筑在垂直高度上探求可能,却又兼顾200多户空间的个性化体 验。其整体造型就像螺旋的梯田,使得建筑在每个角度都可以获得良好的采光,为这个层叠式的塔楼增添了光影魅力。马松回忆说,小时候居住在马赛公寓,公寓中 有350户居民,但入口大厅空间十分狭小,所有居民都必须在入口相遇、接触、交流。所以在这个项目中,他也试图通过公共空间的营造促进居民的交流和对话。 “我相信,无论何种形式的建筑,如果底层空间处理得当,将会书写一段美好的故事。”

也许最能够体现马松讲演主题“传承”的项目是尚在图 纸上的巴黎福煦大街改造计划。福煦大街(Avenue Foch)最初称为“布洛涅森林大街”,1929年以费迪南·福煦元帅重新命名。它位于巴黎十六区,从凯旋门所在的戴高乐广场,向西南延伸至布洛涅森林公 园边缘的太子门;它是巴黎最宽的街道(140米),曾是享有盛名的车马道,全线种植栗树。然而随着上世纪60年代,巴黎市郊的区域扩展和环城大道的建成, 阻断了布洛涅森林与福煦大街的联系,其功能逐渐削弱,而后在1973年又进一步强化了环城大道的主导地位,使得福煦大街昔日的辉煌逐渐被人们遗忘,最终演 变为一条缺乏“公共空间”的内城高速公路,没有供行人过街的人行横道,此外,也没有地铁站,没有商业,更没有人气。马松所做的改造计划,相较于建筑设计, 更偏向一种城市策略。他在加宽行人散步大道的同时控制车流量,期望将整条大街打造为自由开放的城市公共空间。其中,将大街的东侧部分设计为可开展各种活动 的动感街区,包括旗舰店、高档酒店、办公楼、商店和住宅等。另一设计重点就是打造一个真正的戴高乐广场,可作为巴黎人未来的集会和休闲场所,使之成为香榭 丽舍大街的自然延伸。而在西侧,将大街的一半(约67000平方米)改造为城市公园,使得布洛涅森林与市区融为一体。西侧尽头,位于“太子门”的环形空间 将会成为吸引行人的焦点。除了行人的活动空间,这里还会建造图书馆、餐饮店、会议室及联合办公区。

对于马松来说,限制从不是设计的终点,不论是城市政策的条条框框,还是“奥斯曼男爵巴黎大改造”中街道格局的桎梏,在他的设想中巴黎的现代化活力是一种全新的个性化的空间体验。“巴黎需要一些改变,为什么不能从高度开始呢?”

艺术评论:我们知道你设计的于今年完工的Home Buiding是巴黎1970年代以后第一座超过50米的住宅楼,那么巴黎之前的限高是如何规定的?你认为是什么让市议会做出改变,批准这一建设规划的?

约翰-克利斯朵夫·马松:1977年建成的高210米的蒙帕纳斯大楼曾招致不少批评,那以后巴黎便颁布了37米的限高禁令。不过,后来也有一些建筑陆续超过 37米的“天际线”,比如2012年始建的三角塔,但它的主要功能是商业办公等,我们所设计的是第一个超过50米的居民住宅。一切皆有可能,也是顺其自然 的。巴黎需要寻求新的改变,而改变高度无疑是一种很好的表现方式。当然我不是说在巴黎全城都要开始着手这样的改变,而只是在这个区域率先开始一种实验性的 尝试。同时我看到,法国的其他地区也正在跃跃欲试更高的城市姿态。

艺术评论:工程开始前,有没有遭到市民的反对?在北美和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大都市中,关于摩天大厦的竞赛、天际线的增高,早已成为人们竞相批评的一种城市发展形态,你难道不怕被人诟病说为法国开了一个坏头吗?

约翰-克利斯朵夫·马松:没有遭到反对。从2011年的竞标到2012年开始施工,我们有一整年的时间向市民解释我们的理念和设计,并让他们逐渐接受和理解,而且在建设工程中,我们的整个团队配合组织良好,总的来说一切都很顺利。

你提到对诸如纽约、上海这样城市的批评和我们的项目不是一回事。这些批评针对一种趋势或是某种理念的推广,但绝不是指禁止实验性的尝试。我还是想强调我所设 计建成的这座高楼是一次实验,它不会像病菌一样传播。工程所在的地方是自奥斯曼巴黎改造后第一条新建的“法兰西大道”的一端,是巴黎市区与郊区的交会点, 以此分界,西侧为老区的传统风貌,越过基地便成为是城市的高密度地区。早在20多年前,巴黎政府就已经有计划地开始采取一些措施复活这片区域,建设了一些 大学教育和文化设施,现在那里的房子全部都是现代的,所以我不认为设计一栋高楼有什么问题。这里不是要和旧城区形成对峙,而只是城市的另一部分,这和在埃 菲尔铁塔边建一座高塔不一样。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第一座超出限高的住宅楼开启了一个先河,我觉得这次的成功给到其他设计师的信息是,如果他们的设计 兼具独特性和实用性,就会得到政府和市民的认可。

艺术评论:你的演讲以“传承”(heritage)来命名,可是在你分享的作品中,除了尚在计划中的福煦大街改造,其他项目都显得非常现代和摩登,你是如何看待历史在设计中扮演的角色的?

约翰-克利斯朵夫·马松:“传承”,我之所以喜欢这个词,是因为它关系着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一切皆历史,无论是已被书写的还是即将被书写的。我坚信, 为了创造建筑,你必须能够超越纯粹的建造技术。无疑,这就像一个“音乐”问题:既要掌控基础面,同时能绕道已有的技术去实现和分享自己心中的愿景。

很多人认为,历史在我的建筑中没有明显的体现,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问题,而是理解不同。我在这里,我的样貌,我的法国国籍,这些个人化的、近乎DNA的与生俱来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历史。历史就像你的生活,生而有之,时时相伴,困难的只是如何找到一个切入点来表达。

艺术评论:你怎样看待作为建筑师的角色?是可以改变城市样貌和人类生活方式的“上帝之手”吗?

约翰-克利斯朵夫·马松:许多人认为建筑师就像上帝一样,从设计到施工到最后的完成,具有完全的主宰,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也许在博物馆、美术馆这样的建筑设 计中,建筑师占有很大的主导,但是城市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由住宅构成的,在城市的规划建设中,我相信政治家远比建筑师更加重要。■

(实习生王琳杰对本文亦有贡献)

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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