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疏柳》 60×90cm
在赵溅球创造力最旺盛的年月,他遭遇了中国的’85美术新潮,这是一个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美术运动,以现代主义为特征,带有強烈的人文主义和启蒙主义色彩,可以说是整个20世纪的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在中国的一次集中补课。赵溅球狂热地参与其中。但随着新潮的落潮,赵溅球却在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狂飚之后归于平静。他既没有继续他的现代主义绘画实验,又没有回到他驾轻就熟的写实油画,而是拿起中国毛笔,开始画水墨中国画。我问过他这种艺术急转弯的原因。他说是一种虚脱感加虚无感,让他对现代主义产生了厌倦。过于強烈的观念主导和永无休止的形式与语言实验,很快就耗尽了艺术家的精力和才情,艺术成了哲学的奴隶,艺术家成了各种材料和手段的实验者,艺术成了没有标准也没有目的的形式探险,这在赵溅球看来,无异于是在谋杀艺术。他从’85新潮急流勇退,但是,奇怪的是,他回不到原来的我,原来的写实油画了。毕竟,现代主义艺术思潮对他进行了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