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未必足信。在其后的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中,我对朱老师的为人处世和真性情有了深刻的认识。我出身农家,前几年家庭几经变故,为了照顾老家,我常常入不敷出,那时没少到部门同事那里蹭吃蹭喝,自然是到朱老师那里最多了,到现在耳边仍萦绕着他常说的一句话“我年纪最大,收入比你们多,自然吃饭的钱该我出。”他年长我近两轮,却始终以“弟”称我、待我,我放肆时自然与他“称兄道弟”,甚至戏谑他,他竟不以为然(其实我心中一直是以父礼和师礼执之)。我生性愚顽,心直口快,做事喜直来直去,为此也没少吃亏。朱老师曾直接或间接地告诫我很多次,印象最深的是他谈国画创作需要“虚实相生”的道理。他说:“国画得之于自然,需要对自然有深刻的观察和认识,是实;但又不能简单地模仿,落于俗套,需要画家体会感悟后所表现出的自然的生机和意趣,是虚。只有物我合一,虚实相生,才会出好的作品,正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作画需要虚实相生,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才有醍醐灌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