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选自《不受待见》(Nobody Wanted)系列摄影作品。摄影:Daniel George
也许我们感觉到这种集体推卸责任的行为有不良后果:政治后果、社会后果和心理学后果。通过人们的社交网站内容,我们能识别出谁是积极分子。即便在所谓的“民主”世界里,这种力量也可能成为镇压手段。而且,现在社会明显更倾向于接受右翼的民粹主义价值观。
作为最民主的艺术形式,摄影被人类丧失自由的黑暗可能性所羁绊。这看上讽刺意味十足。从政治和文化角度分析,如今的确是我经历过最混乱、动荡和焦虑的年代。要知道,我可是经历过北爱尔兰游击战混乱时代的人!
作为一个精通文字和摄影的人,作为一个认真对待照片但却生活在变化极快的媒体世界中的人,你如何看待这种焦虑?
面对创造力和摄影工作的正确性问题时,我认为摄影师不应该如此焦虑。我曾经读到一篇文章说,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时,美国半数的家庭都有宝丽来相机或者傻瓜相机。文章中说:“所有人都会拍照,人人都有相机!”我想知道当时的摄影师是否因此感到焦虑。
从积极方面来看,摄影依旧是目前关键的媒介渠道,也是唯一一个能紧随飞速发展数字社交媒体文化脚步并且引领文化风潮的媒介渠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追逐自己的兴趣,最终开辟出成功的职业生涯。相比于“如何成为摄影评论家”和“如何成为艺术家”这样的具体问题,我对一个常见的普遍困境更感兴趣——追求梦想的同时,我们如何才能保留最初的热爱和灵感?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很幸运,能够在一个浪费时间却不会受到命运惩罚的时代长大。如今的人们可不能浪费时间,否则后果严重。我认为浪费时间是创造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无聊、白日梦和幻想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