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媒体曝光的叶永青与比利时画家克里斯蒂安·西尔万作品对比图 网络截图
栗宪庭在自己的道歉声明中提到:“没有人能把全世界艺术家的作品信息都收到眼底,电脑大数据也未必能做到。”粟宪庭说得有道理,但这并不意味艺术家可以在抄袭这件事情上抱任何侥幸心态。在如今全球联通的互联网时代,抄袭已经变得越来越无处可躲。
其实,早在1996年,叶永青在德国办展时,比利时画家克里斯蒂安·西尔万就曾经找到叶永青,展出的作品也被撤了下来。但当时信息闭塞,事件并没有在国内产生波澜,也没有影响叶永青此后继续办展和拍卖作品。直到20多年后的今天,这件事才通过互联网的发酵尽人皆知。
面对抄袭,必须“零容忍”
在《妈妈要我出嫁》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花粥近期火遍“抖音”的另一首作品《出山》也被指涉嫌抄袭:这首歌的编曲与德国说唱歌手Kram D的《Anders Als Ihr》十分相似。但截至记者发稿,在网易云音乐平台上,《出山》的作曲仍然写着花粥的名字。乐评人优作直言:“花粥在贫瘠的音乐才华和诱人的名利之间屡次打出抄袭的擦边球,拿着那碗不属于自己的粥请客,却没能记住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的浅显道理。”
试想,如果2012年的《妈妈要我出嫁》早一点被曝光抄袭,花粥还会屡错不改,顶风作案吗?艺术创作上的抄袭,不应该被轻易原谅,而要树立一种“零容忍”的姿态。否则,一味纵容,只会导致抄袭行为越来越猖獗,原创能力越来越低下。
叶永青、花粥事件最大的受害者,并不是比利时画家西尔万或翻译家薛范,而是喜欢和信任他们的公众。购买了叶永青作品的藏家蒙受了巨大损失,而花粥的歌迷们,也纷纷表示了“被欺骗”后的失望。截至发稿,《妈妈要我出嫁》在网易云音乐上的评论数超过7000,《出山》评论数超过15万。让人欣慰的是,事件暴发后大多数乐迷的留言都十分理性,是非分明。
低成本的“抄袭”,存在于各行各业。不过,如今,大众的版权意识日益提升,社会舆论也对抄袭行为坚决“零容忍”。叶永青事件爆发后,龙美术馆创办者刘益谦很快表示,希望邀请比利时画家克里斯蒂安·西尔万来龙美术馆办个展,以此斥责始终保持沉默的叶永青,也以此警示其他的抄袭者。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即使国人并不了解比利时画家西尔万在上世纪80年代画了些什么?即使很少有人听过德国说唱歌手Kram D的大名,即使被指抄袭的作品早已为叶永青和花粥带来了金钱和名利,但到最后,他们还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希望叶永青和花粥事件可以引发法律界、评论界对于艺术“抄袭”进行更明确的界定,让“抄袭”和“挪用”“借鉴”的界限更加清晰,以更好地维护原创者和大众的权益。同时,也给创作者们带来警醒:珍视艺术的独创性,敬畏他人的艺术成果,不被名利所诱惑,潜心创作,将最真诚、纯粹的作品奉献给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