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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墨社二〇二五大写意作品展

2025-09-29 12:36 文章来源:羊城晚报•羊城派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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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岭南墨社大写意作品展即将开启,主题是:兰花。

国画中素有“兰竹最难”之说,而兰花尤被历代画者视为畏途。其难度并非源于造型繁复,恰恰相反,正因其形式极简,却需承载深厚的文化隐喻与笔墨境界,方成为检验画家修养的试金石。这一命题的学术价值,深刻体现了中国艺术“以技进道”的美学逻辑。

一、形简意丰的文化负载

兰花在传统文化中被赋予“君子之德”的象征意义,其形态虽仅数笔,却需通过线条质感传递清雅、孤高、坚韧的精神内涵。这与竹之劲节、梅之傲雪不同,兰的品格更趋于内敛含蓄——所谓“空谷幽兰”,要求画家不仅摹形,更需通过笔墨传递一种不可言说的“幽玄”之气。若画家自身无相应的品格修养,笔墨易流于浅薄,徒具其形而无其神。明代李日华在《六砚斋笔记》中直言:“写兰如修道,笔底无尘俗气者方可达意。”这种将道德境界与艺术表现直接挂钩的要求,使兰花成为人格外化的艺术载体,远超一般题材的技术范畴。

二、笔墨的极致纯粹性

兰叶的“交凤眼”“破凤眼”等经典组合,看似简单的弧线,实则每笔均需兼具书法力度与生态韵律。一笔之中既要表现叶片的柔韧转折,又需包含枯湿浓淡的墨韵变化,且数叶相交时须疏密有致、气脉连贯。清代郑板桥曾叹:“三分画七分想,未画之前意已在兰。”这揭示出画兰实为对“一笔定型”能力的极致考验——任何犹豫、修饰都会破坏其天然意趣。相较山水可借皴染遮掩,花鸟可倚色彩增辉,兰花纯粹以线构型,对用笔的精准度与表现力提出近乎严苛的要求。

三、构图留白的哲学意味

兰花构图常取“折枝法”,以少胜多,留白成为意境的重要组成部分。空白处既是空气流动之境,亦是心灵栖息之所,暗合道家“虚室生白”的哲学观。如南宋赵孟坚《墨兰图》仅绘两丛兰叶,大量留白却营造出空山寂寥的深邃空间。这种“计白当黑”的布局,要求画家对虚实关系有超乎常人的敏感,而非仅关注实体物象的经营。这种对“无”的审美驾驭,需建立在对中国哲学深刻理解之上,非单纯技法训练所能企及。

四、历史传统的双重压力

自宋末赵孟坚、郑思肖以降,画兰已形成一套严密的笔墨范式与评价体系。后世画家既要承袭古法(如元代普明《兰花谱》总结的起手式),又需避免因袭僵化。徐渭以狂草入画,石涛以奇险构图,皆是在传统中寻求个性突破的典范。这种对“法度与创新”平衡的极致追求,使画兰成为一场与艺术史对话的智力活动。

综上,画兰之难实为中国美学核心命题的缩影:在极简形式中蕴含无限精神容量,以笔墨修为直接映射生命境界。它迫使画家超越技术层面,进入文化、哲学与人格的整合性探索,这正是其历千载而弥新的学术价值所在。

责任编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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